她重回辛原,終在血祭節獲悉薛通做了衝虛門客卿,大敗寒月宗一事,便在最盛大的靈物交換會場外,試著捏碎了傳音符籙。
“紀洪禧,薛通定將你碎屍萬段!”
薛通咬牙切齒,緊握雙拳,壓低聲音叫喊道。
他一把抓過樊如花發黑的雙手,掌心藍光迸發,雄渾法力傾瀉而出。
小半炷香的功夫,樊如花連吐數大口黑血。
薛通心知,樊如花靈石不多,高品解毒靈丹難求,兼之辛原舉目無親,無法得到精心治療,拖延至今已屬不易。
他取了粒正六品解毒藥“聖清丹”,喂入樊如花口中,問道:“紀洪禧這畜生為何如此恣意妄為,到底是何樣角色”
“畜生先天頂峰,其父人稱伍蘊老祖,修為宗師大成,故而淫賊才敢橫行霸道,殘害無數女修。”
“王八蛋,我們先治毒,好些後再赴浩昌報仇!”
天色近晚,衝虛門修士意猶未儘回到客店。
薛通約見宇文誠、衷先謀。
“薛某突遇舊友,需今夜離開,小蓮峰亦不回去了。”
“儲物袋內是薛某精挑細選的三十套功法武技,贈於衝虛門。”
“最最要緊的是,今後少提薛某,勿給人以衝虛門與薛某關係不錯的感覺。”
“薛某遭遇麻煩事,不想連累衝虛門,雖然幾率微乎其微。”
“薛某過些年或會回衝虛門看看,但並不保證,除了鮑門主,今日之事萬勿泄露!”
宇文誠、衷先謀麵麵相覷,無法想象薛通的麻煩事會是怎樣
……
王城邊緣,樊如花住地。
平淡無奇的院落,再也普通不過。
薛通看得頗為心酸。
他每兩天逼毒,半月後樊如花臉上瘡疥顯露結疤跡象,情況趨於好轉。
“肅清體內毒素尚需時日”薛通說道。
樊如花自見了薛通,心情早已是天上地下,“如花不急,薛大哥慢慢來。”
一月後樊如花再服一粒聖清丹,過些日子臉上疙瘩儘除,變成深灰顏色,沉重臃腫的身軀,減輕了五六十斤。
待吃完第三粒靈丹,樊如花的身材容貌恢複了六分,臉色蠟黃,手上的皮膚變得有些光滑細膩起來。
毀顏丹對武力損害較輕,樊如花心情舒暢,全力煉功,修為小有恢複,大致屬偏弱的先天大成修士。
“靈丹用完,你這樣子,馬虎能見人了,我們去浩昌,拿到毀顏丹的配方,再對症下藥。”薛通說道。
薛通將彭潛那得的法寶金麟盾交給樊如花,說道:“遇強勿需上陣,薛通自會搞定。”
“紀嘯沿對薛哥不利怎辦”
“殺了紀洪禧就走!”
……
殺紀洪禧不難,難在找到機會。
浩昌王城四千裡外,浩渺山區一座雄偉的大山,景色壯美,常有五彩雲霄環繞,得名伍蘊。
伍蘊宗人數近萬,係浩昌首屈一指的大宗。
實力決定一切,薛通藝高膽大,在伍蘊外圍小鎮,伍蘊宗開的靈材鋪展示了件萬嶼洲法寶,聲稱有多件出售,希望與聚寶堂高層談談。
逐層上報,來了位聚寶堂管事。
薛通惡言相向,宣稱自己身為宗師,來的卻是個先天晚輩,令人掃興,需由堂主接待才賣。
“堂主堂主豈是你能見的,不賣就算,以後彆來伍蘊宗添亂。”
先天管事全然不吃薛通的套路。
“這幫狗東西真蠻橫慣了!”薛通心頭火起,一個耳光打得管事暈頭轉向,喝道:“楊某賣寶固然是真,但另有極其緊要之事向紀堂主稟告,十件法寶的價值都遠遠不止,非要說出來,你這狗東西才傳話嗎”
他裝模做樣扔了袋靈石在桌上,又道:“這一百萬算楊某繳納的定金,情報不實或有誤,伍蘊宗儘管收走!”
薛通擔心晶龍的名聲已傳到浩昌,化名楊世傑。
他說得有板有眼,且有靈石為證,確給人以身懷重大情報,急於求見紀洪禧的感覺。
“那你需上山覲見!”管事捂著臉說道。
“楊某又非傻子,去主山被殺被搶算誰的,你羅裡吧嗦誤了事,怕你擔待不起!”薛通厲聲道。
“那你等著!”
薛通等到了紀洪禧!
紀洪禧有備而來,與兩名宗師中期副堂主同行,做好了便宜買貨或硬搶的準備。
靈物鋪外,薛通孤零零一人。
伍蘊宗車隊圍住薛通,一半人下車,一半人車內手扣符籙,或拉緊了弩箭。
“說,你到底有何價值連城的消息”紀洪禧三十餘歲相貌,神情孤傲,問道。
薛通二話不說,蠻神拳套緊握成拳,重重擊出。
宗師中期副堂主,連同他半抬起的寶劍,當場飛出。
薛通搶先半招結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