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薛通口鼻即溢出淡淡白霧。
修士煉氣,提煉法海,排出濁氣,吸收天地靈氣。
體內濁氣清除愈多,法海法力愈純愈精。
翼莘儲物鐲裡的魔丹,使薛通三年五載不需為丹藥發愁。
魔丹釋放靈氣,催生體內真元,經煉氣法訣驅動,在正奇二十脈和新生九脈中,形成三股循環,彙同法海壓出的氣狀法力,快速流轉,濁氣滲入脈壁,穿越肌體間隙,自口鼻、耳孔,乃至肌膚溢出。
而魔丹的成分靈藥,天然內蘊些許魔氣,服食後浸入肌體,積累至一定濃度,薛通便會運轉魘骨真魔訣,煉煞成罡,壯大肉身、力脈。
薛通一煉十日,屋內濁氣如雲,難見真人麵目。
院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隆巴坦!
……
輝月中南平原,銀瀟城,輝月洲三大主城之一。
魔使選賢設在銀瀟。
市郊馬道,行人車馬絡繹不絕,三教九流的魔族,或行或駕,湧向城門。
隆巴坦勉強找到一間合適的客院,盛會魔修著實太多,規模浩大的銀瀟,也幾乎容納不了。
“試試你修為,全力擊打!”薛通令道。
隆巴坦拉開架勢,怒哞揮拳,一團青光轟擊上薛通的罡魔護層。
如溪澗奔騰的湍流,撞上磐石,拳力四散飛濺開去。
“還行!”薛通不想說得太差。
薛通給了隆巴坦五萬靈石、一袋魔使級魔丹,“報名去罷,帶好舉薦信。”
丹藥來自他再入暗孛時,那些所殺的魔族兵士。
隆巴坦興衝衝出門,回來已是日暮西山,
他神情頗為沮喪,抱怨道:“五六百人報名,人真多啊!”
“選賢十年一度,魔使多很正常,怎麼,看到強手了”薛通笑嗬嗬問道。
“幾個家夥看上去挺厲害的”隆巴坦嘟囔道。
“你若連過三輪進前五十,我就親臨觀戰給你打氣。”薛通說道。
魔使級的武鬥,薛通還是要講點身份,不宜上來就到現場。
……
隆巴坦第三輪被矮魔地堂刀掃下擂台。
沒被削斷雙足已屬萬幸。
他如霜打的茄子,回到客院。
“你窮苦人家出生,資質不錯但資源不足,輸了不丟人,魔府修士的稱號,以後再爭取罷,本君還有些丹藥,夠你用上幾年。”薛通安慰道。
“真的大人意思,巴坦的仙道魔途,仍大有希望”
“嗯,論資質夠了,看你造化了。”
自此隆巴坦更死心塌地。
五日後銀瀟城選賢結束,前二十招入魔府。
薛通執行起預定方案。
“魔侯選拔在金沙城,我們去那。”
金沙城的魔侯召選,才是魔府選賢的重中之重,而再過三月的魔君遴選,往往走走過場而已,畢竟全洲魔君數量不多,選賢以推薦為主。
金沙城魔侯的選拔,宗門的大人物多陪同而來,通常能聚集起數量最多的高階魔修。
金沙城逢十年份的八月,可謂群英薈萃,盛況空前了。
城郊兩百裡小鎮。
天晚城池封閉,薛通在此暫歇一晚。
薛通走過客棧主廳時,便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
兩撥人正大廳一角嘀咕,神情不善。
薛通隻聽到:“把舊賬算清,否則彆怪德塔部不客氣。”
說話的是位宗師中期魔修。
“德塔部乾啥的”
薛通回客院,問隆巴坦道。
隆巴坦撓頭半晌,“德塔部好像是西淩湖區的部族,小的其他不知了。”
“去打聽打聽,兩部正在大廳交涉。”
半時辰後,隆巴坦來報:“德塔因積怨與渥溪爭吵。”
“德塔人要求清算舊賬,真實目的想乾擾渥溪候選者參賽。”
“德塔太不要臉了吧”薛通恥笑道。
“是,渥溪候選者據說實力超群,已具備入魔府實力,德塔故而竭力阻擾。”隆巴坦說道。
“渥溪候選者叫什麼”薛通問道。
“易揚子,魔侯後期,低階魔侯組希望很大。”
“渥溪、德塔有何積怨”
“兩部皆屬湖區魔族,領地接壤,積怨多了!”
“兩部什麼情況,具體多少人”
“魔族部族成千上萬,兩部各十餘萬人。”
薛通微笑道:“還沒進城,就有熱鬨看啦。”
沒多久,大廳動靜越來越大。
渥溪人意欲離店,德塔人攔住不放。
“喬炬,你今日之舉,已違反魔府規則,阻擾我部選賢。”渥溪魔君易布騰,大喝道。
“魔府要求極高,不容候選者品行瑕疵,易揚子曾打死我部修士,不承認罪行,至今逍遙法外,不查實說清不能走!”
德塔魔族,大有硬吃渥溪之勢。
薛通瞄了眼雙方實力。
渥溪少一宗師,先天魔修大體想當。
客棧內除了薛通,再無魔君。
薛通當然不會多管閒事。
兩撥人僵持小會。
“嗤~”
一朵七色禮花,客棧上空炸亮。
在場者無不失色。
薛通身後的隆巴坦劇烈顫抖了兩下。
“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