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小姐認為,魔府步步緊逼,隻是個彆低階府君的意思,高層並無此意。”
“那你們不會告狀厲辛乃府君之後,不至於申告無門吧。”
“告了,但效果不大。魔府發話不得強迫,執行起來卻變了味,低階府君糾纏不清,小姐不堪其擾,又無力抗爭那些潑皮無賴。”漠澤哀怨道。
薛通明白了前因後果。
“羅某出麵阻撓,風險太大,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吾家小姐說了,十年來第一次感覺有人能幫她解決難題,小姐的直覺一向極準,懇請魔長試試!”漠澤哀求道。
“此事引火燒身,羅某愛莫能助,漠道友請吧。”薛通逐客。
“厲家願贈重大好處!”
漠澤發急,拋出底牌。
“重大好處”
“事關魔島之秘!”
魔島乃輝月洲最大的秘密,在那片遼闊的海域,由數百島嶼組成的神秘地帶,連接今古,至今仍有眾多未解之謎。
“什麼秘聞”薛通提起了興趣。
漠澤取出一支玉簡,“海圖兩幅、遺址圖四張、六頁探島筆記。大人逼退府君,立誓絕不外傳,便可得完整古冊。”
“冊子哪來的”
“搬離輝月城舊宅時,老奴雜物間翻得,與舊書混在一起,極似老爺做府君時所得,藏在了家中。”
……
薛通權衡利弊,專程去了通茂茶莊一趟,商議後答應幫忙。
薛通搬進南郊的茶園,厲家魔茶種植技藝高超,數代人以種茶為生。
四月後。
隔壁茶園一陣騷動。
漠澤匆匆來請,事主登場。
茶園涼亭前,停了三輛魔馬驪駕。
四五府侯,一名金雙蟒府君。
雙蟒金服,意味魔君中期,修為妥妥壓厲行一級。
“厲辛,上令雖不得強迫,但你叛逆抗拒,不顧魔府體恤之情,屬高危分子,本君大可將其它人收監拷問。”亢焯威脅道。
“亢大人,你有抓人令麼厲某老實待在金沙,艱苦度日,又何來不安分之說”
“你鬼鬼祟祟,結交不三不四之徒,當本君不知”
“厲家為魔府犧牲,人丁寥落,勢單力薄,厲某不得已交友,這不,新識的羅生魔君,願合夥做魔茶生意。”
厲辛抬出薛通擋箭。
亢焯兩眼斜視,“就他”
“亢大人,在下羅生,曜星洲魔族,輝月無親無故,願與厲行合夥種植魔茶。”
薛通言行,皆經深思熟慮。
“從此吾家也能少受騷擾了”厲辛話裡有話。
“曜星洲魔族,怎麼來的”
“半年前搭昂途輪渡海”
“合夥種茶不會是合謀作亂吧。”
“亢大人儘管信口開河,而今厲家生意做大,入魔府的事更無需多談了。”厲辛說道。
“此徒大為可疑,帶走!”
魔府權勢熏天,亢焯不便抓厲家人,發難薛通卻是毫不必顧忌。
四名府侯的綁繩,齊刷刷甩出。
“爾等簡直胡作非為!”
厲辛怒吼,重拍一掌。
離她最近的府侯揮拳反擊,身子僅微微一晃,魔侯頂峰堪比宗師,不愧是魔府修士。
但另一道指影倏忽而至,疾如閃電!
府侯反應不及,被薛通一把抓起,重重摔昏在地。
四條綁繩反彈,射向高空。
亢焯大怒,薛通動他下屬,便是出手的理由。
亢焯揮劍斬出!
劍招剛剛展開,驀然手腕一緊,仿佛套上了燒紅的鐵箍。
“嗆啷!”
寶劍墜地。
亢焯騰騰倒退,被薛通大力推開。
“魔府抓人,請出示諭令,厲辛非普通魔修,諸位不可逾矩辦事。”薛通冷冷道。
亢焯自作府君以來,今日遭遇可謂絕無僅有!
他氣得渾身發抖,但一招試過,打不過又能為之奈何
亢焯無抓人的授權,魔府僅允許他定期察看,厲家有無異常狀況
薛通指彈白光,沒入昏死府侯眉心。
魔人悠悠醒轉。
“爾等快滾!”厲辛揮手喝道。
……
厲辛與薛通商議好的對策。
適當引發衝突,若亢焯背後有人,獲高層支持致衝突升級,薛通立即出逃,厲辛不再頑抗,假意順從認罰,改日棄了家業,遠走高飛。
“險招不成,大不了各自逃命,這種屈辱的日子再也不想過了!”
商議那日,厲辛毅然道。
……
厲辛將魔島玉簡,交給了薛通。
惶惶不安中等待。
仙途煙雲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