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長長的手臂眨眼伸至薛通跟前,黑逝劍猛然一斬!
薛通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身體後飛,大袖揮卷而出。
冥獄鬼斧、落神金錘,狠狠撞擊在黑逝劍銳利的鋒芒。
雙寶彈開,一股冰冷的劍芒,切開了薛通轟燃的罡魔護層。
薛通胸口,驀然噴出一股青煙。
他貼身的骨牌爆開,石鬥大的骨拳轟出,將黑逝劍殘存的劍芒擊碎。
“嘭!”
薛通如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十丈。
孫伯澄、紫明觀主等看場子的修士,一哄而散,遠遠逃開。
蛇神氣息回落至天人初期。
天空掩過一片紅色陰影,蛇神血光寶叉重重拍落。
薛通渾天鎲硬生生再接一招。
“轟!”薛通口吐鮮血,蛇神身子急劇收縮,化作一道青光,鑽入祭鼎。
“大神歸位,安全了!”
圖哈爾擦了擦額頭汗水,癱軟倒地。
“薛道長沒事吧”孫伯澄走近,關切問道。
薛通口中塞入一粒丹藥,嘴邊淌落大股大股淤血。
蛇神近乎天人中期的一擊,震傷腹臟,但還未到性命之憂的程度。
“道長耗儘蛇神靈力,讓吾等遠離危險,圖哈爾代表羌篤族謝了!”圖哈爾躬身道。
紫明觀主幾人裝模做樣,含糊不清謝了兩句。
薛通受傷不輕,無力說話,擺手示意勿需客氣。
“道長去濮雲觀修養幾日吧”孫伯澄又道。
薛通點點頭。
濮雲觀實力不強,又打過交道,再說他山神廟煉功四年,久未在玄界行走,去濮雲觀聽點消息也好。
“今日喚神成功,隻是最後出了點岔子,苦了薛道長。”
“這兩枚六品療傷丹聊表心意,六年後歡迎諸公再來。”圖哈爾遞上丹藥說道。
“蒙受羌篤恩惠,謝過大首領,六年後再會。”紫明觀主帶人離去。
一乾人很快散去。
……
圖哈爾及部族高階,護送祭鼎。
百丈深地底,羌篤族藏寶密室。
“你們先下去罷,本座需再揣摩一番,歸位訣最後的瑕疵究竟從何而來,或許與‘翊神鼎’的靈紋有關。”圖哈爾說道。
其餘人告退。
圖哈爾揣摩了三日,末了退出密室,將一張封條交給守護五人。
五人看了眼密室中的翊神鼎,緩緩關上了沉重的石門。
石門已貼兩張字條,當圖哈爾的封條貼上之時,三紙條燃起藍幽幽的火光,合而為一,鋪滿石門表麵。
羌篤正副首領、族部護法,三人禁製合體,開門需三人同在。
圖哈爾回到洞府,臉現詭異笑容,摸了摸儲物袋。
半月後。
圖哈爾突召族部高層,說道:“本座需出趟遠門,查證古老祭祀的個彆細節,族部事務由副首領、護法、及監修共決。”
“嗯,大首領早去早回!”
羌篤族誰都沒料到,圖哈爾帶著真正的翊神鼎,一去不複返!
……
薛通傷情好轉。
蛇神噴靈令其收獲極大,僅花了一月功夫煉完四轉,足足節約了近五年的光陰。
“寶鼎真乃絕世之寶,鼎吸靈氣,蛇神吞吐,九年正常煉氣,吐靈時再受益,若在更密閉的空間,至少可抵九年之功,相當於煉速翻倍。”
“若人少些,即便來不及吸收靈氣,受益亦將更多。”
“更何況還有衝關時的妙用,可惜僅羌篤族獨享,念咒亦需數十人之多。”
薛通感慨不已。
薛通問起近幾年玄界風雲。
“狄州無甚大事,據說任州也還算太平。”
“任州黃龍、天芒兩大宗門,這些極少爭鬥,那也是因當年薛道長從中調停,化解了雙方宿怨。”孫伯澄說道。
“沒事就好,當年事也是靠大家幫忙。”
“西南域盟呢?”薛通問道。
“濮雲觀遠離聞州肅州,僅聽聞過西南盟的隻言片語,這幾年消息極少,應該沒啥事吧。”孫伯澄說道。
薛通問了問延西鎮情況,陳苼、左馬奎隻字不提。
“沒異常,延西的人還是有些雜,但做得都是黑市生意,相互之間絕少打聽至多問問與貨品有關的消息。”孫伯澄說道。
“素心宗的黑手還未伸到延西,未派人問薛某的消息。”薛通心情大好。
“嗯,修養了月餘,謝謝諸位了。”
“薛某告辭,雲遊四方,六年後再見!”
“嗯嗯,道長慢走,歡迎隨時來濮雲觀坐坐。”孫伯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