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聖自有考量,你無需擔心,五日後申時,藤村北口彙合。”侯青丹說道。
侯青丹葫蘆裡裝的啥藥,薛通不甚清楚,僅知此女暫不會把己怎樣,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
五日後。
霞山百裡外藤村,村北路邊山坡。
薛通悠閒踱步。
侯青丹身穿尋常深棕道袍,手臉發黃,打扮成不起眼的天人中期修士模樣。
“去金劍雞嶺-沱河一線,雪源宗極可能從那突破。”侯青丹加快腳步,偏離山路,邊走邊道。
“他們若繞路奔襲呢?”薛通問道。
“繞路奔襲意義不大,妙高宗又未集結重兵,無論從哪進攻,都是離妙高山愈近反抗愈強,正麵推進、引來主力決戰,乃實力更強的雪源宗之上策!”侯青丹說道。
“侯聖高明,金雞嶺沱河沿線,當下情勢如何?”薛通問道。
“四五百裡寬的緩衝地帶,雪源步步逼近,尚皆在試探。我們要做的,便是在那殺人,使雪源宗主失去耐心,大舉進攻...或者引來陸紹羽。”侯青丹說道。
“嗖!”
光影瞬間已在數裡之外。
“侯青丹考我遁術?”薛通發力緊跟。
侯青丹變換速度,一氣奔出三千裡。
停下時薛通轉眼即到,麵色微微發紅,略有氣喘。
“嗯,你遁速接近本聖九成,著實難得了。”侯青丹說道。
……
眼前幾棟破敗農家土房,主人已躲避戰禍逃離,院內荒草叢生,矮牆倒塌半截。
侯青丹手臂輕展,大片青光迷眼,西角靠山的土屋憑空消失,山體漲大,障眼法陣淹沒土屋,掩飾得天衣無縫。
薛通仔細辨彆,總算發現一絲絲端倪,若非他知此處古怪,恐怕僅有的痕跡也發現不了。
薛通朝土山走去。
山體與真山無異,摸摸一手土灰,誰又知道其中隱藏了一座土屋。
“此陣已能以假亂真,薛某布的陣,遠觀馬馬虎虎,近瞧便破綻迭出了。”薛通讚道。
“待本聖收編了雪源,便將此陣傳你。”侯青丹教會薛通幾句咒語,又道:“此地離金雞嶺不遠,破敗的農房,正好藏身,你進去打掃打掃,今晚就住這。”
薛通做了掃地清理的仆從。
是夜,侯青丹住屋內,薛通在房前空地打坐了一晚。
……
數日後。
侯青丹、薛通堵住了一隊雪源宗修士。
金雞嶺活動的修士,級彆皆高,均想堵住對方暗查之人,讓其有來無回。
雪源宗一行三人,天人中期後期。
為首後期黑麵高瘦老者,神情一凝,心裡直打鼓:“對麵兩修,全然不見緊張,尤其那黃臉女子,嘴角竟含一縷笑意?!”
“你倆哪來的?”高瘦老者問道。
“金雞嶺乃戰區,吾等又非雪源宗人,你說哪來的?”侯青丹笑道。
老者神色大變,法力外射,衝擊侯青丹肚腹,欲試出其法海的深淺。
卻似泥牛入海,毫無反饋。
彰示侯青丹要麼身穿特殊法寶,要麼修為深不可測。
老者麵孔瞬間煞白!
種種跡象顯示,黃臉女子,更像是深不可測之輩!
侯青丹厲聲問道:“陸紹羽人呢?”
“轟!”
老者黑焰大熾,電射後退。
六刀飛出儲物鐲。
薛通第一次近距離見武聖出手。
侯青丹抬手一抹!
弧光劃出二十餘丈。
黑麵老者的刀陣尚未成型,弧光已切過了他的身體。
老者黑白分明的雙眼,霎時變得死灰,身體落地,脫成兩截。
“噗!”鮮血此刻才噴濺開來。
另兩天人再動,但已然遲了。
侯青丹連拍兩掌。
乾脆利落兩聲脆響,雪源宗天人腦袋開花,死屍飛摔而出。
薛通臉色發青,侯青丹的魔手印招快力沉,他自忖拚全力或可抵擋一二,但侯青丹看似輕鬆隨意的樣子,預示遠遠未發至滿力。
侯青丹擼下一儲物手鐲,遞給薛通,“上回說要重賞,僅履行了一半。官複原職多有不夠,今日靈石靈物補足。”
薛通恭敬領了儲物鐲,對侯青丹的看法提升頗多,感覺這也是個出手大方的人物。
“雪源宗天人,又死了一成多,宗主該狗急跳牆了吧。”侯青丹嗬嗬笑道。
……
金雞嶺西北五百裡,雪源宗大營。
宗主聞一冠雙眉幾乎擰成了十字。
“何長老三人超時數日未歸,多半凶多吉少。”魚姓長老說道。
“莫非遭遇埋伏,但為何毫無示警?即便周蓬,亦難有此修為,更何況周蓬貴為宗主,怎可能到金雞嶺來?”
“諸位怎麼看?”聞一冠說道。
“魚某估計,極可能係霞山高修所為!為何未發訊彈有待調查。”
“嗯,妙高請了救兵,...吾宗的計劃...”聞一冠遲疑道。
“宗主或該再考慮,在下覺得應想儘辦法告知陸聖,譬如留貼告知。”
魚長老話音方落,議事廳內眾人已嘰嘰喳喳議論,幾乎個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