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發店裡出來,渡邊悠拿出震動了已經有一會兒的手機看了一眼。
在大致掃了一眼私聊界麵那越來越多的未讀消息後,他停下了腳步,靠邊站好,若有所思地點開了班群,追根溯源了起來。
按理來說,他才消停了下來的小窗私聊是不至於那麼快又熱鬨起來的。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麼。
視線微微下移,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倒映在了他的眼底。
很快的,渡邊悠便發現了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你……”
收起手機,渡邊悠抬起視線,哭笑不得的望向了那已經往旁邊躲了兩步的桐山和馬。
“抱歉,確實沒忍住。”
桐山和‘啪’的一聲雙手合十,老老實實地選擇了道歉。
他當時的想法是不能隻有他一個人被呲,班上的大夥兒都得被呲一下才行!
不然的話,他心裡膈應的慌!
憑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
聞言,渡邊悠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桐山和馬滑跪的這麼快,直接就把他接下來的話給堵死了。
他能說什麼呢?
他什麼都說不了!
隻能單走一個‘6’。
“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桐山和馬瞄了一眼渡邊悠那無奈地表情,立馬又補上了一句。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主要是取決於他認錯的態度。
“……行了,走吧,該回去吃飯了。”
渡邊悠擺了擺手,邁開了步子。
本來就破大點事兒,說到底,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桐山和馬的那個抓拍技術,這孩子說不定真就是先天私家偵探聖體。
“噢。”
桐山和馬應了一聲,快步跟上了渡邊悠。
以他對後者的了解而言,這樣的‘表態’就是這事兒已經揭過了的證明。
“我其實一直挺好奇一件事的。”
在兩人步行了一段距離後,是以桐山和馬沒憋住的再次打開了話茬。
“嗯哼?”
渡邊悠抬起了眉來,望向了人頭攢動的街道。
他黝黑的眼眸底倒映出了此時的街景。
正午的陽光越過了城市的天際線,遍撒在了商店街的道路內。
服裝店的外沿櫥窗上泛射出了道道令人目眩的光芒,沿街花店擺在外麵的玫瑰花上攀附著些許水珠,人潮湧動間,嘈雜的人聲和廣告牌的播報聲混在了一塊兒,繁華熱鬨的商店街在這一刻仿佛覆上了一層濾鏡,平添了幾分文藝電影的舒卷味道。
“渡邊桑你平時的雙休日究竟在乾什麼?”
桐山和馬一邊說著,一邊好奇的望向了渡邊悠。
到了周六、周末,後者就會開始玩‘失蹤’,le消息基本要間隔六七個小時,甚至十二個小時才會有回複。
忙的仿佛是腳不沾地。
“這個就得看是在多久了。”
渡邊悠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閒聊間,兩人已然從街道的陰翳裡走進了陽光之中,街道儘頭的櫥窗玻璃泛射出的白光晃得他有些眼花。
“什麼意思?”
桐山和馬沒et到渡邊悠這句話的意思。
“字麵意思。”
渡邊悠往步行街的內側挪動了幾步,避開了那道過於耀眼的白光。
“那就近期吧。”
桐山和馬看了一眼渡邊悠,有些沒太懂他這突然的小動作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跟著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