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あいまい)な心(こころ)を解(と)かして繋(つな)いだ(將曖昧的心結解開再緊緊相連)
この夜(よる)が続(つづ)いて欲(ほ)しかった(願今夜永不結束)
“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沒對,就是在第一句的時候,會不會感覺差了點意思。”
山野知惠子循序善誘了起來。
除開樂評人這層身份外,剛退隱的那段時間,她也當過聲樂老師,教過不少學生。
渡邊悠的優點在感情豐沛,嗓音條件極佳。
缺點在於,或許是因為他的唱功是自學的,所以在部分轉音,以及正式開唱前的準備上,他要麼有些生澀,要麼就是一片空白。
“……能給我一點時間麼?山野奶奶。”
渡邊悠也意識到了問題。
隻是第一遍彈唱的時候,他太過沉浸,沒有注意到。
“不著急,你慢慢想。”
山野知惠子耐心的點了點頭。
對看重的人,她素來很溫柔。
當初一堆人跳出來指責尚子,說一些很難聽的話的時候,也是她站出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懟了一遍。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大家對她的印象,就變成了‘講話刻薄的時代歌姬’。
可她並不後悔。
倘若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她要保護自己的學生!
“山野奶奶,我感覺有點奇怪,情緒夠了,發聲也沒問題,但就是……”
渡邊悠抬起了頭來。
“覺得不太對勁,對嗎?”
“對。”
“彆急,看我的動作。”山野知惠子叉起腰,“雙手貼緊腰部,用橫膈膜發力,嘿!哈!這樣,明白嗎?”
這是最基礎的開嗓方法。
亦是最實用的開嗓技巧。
“好。”
渡邊悠把吉他放下,有樣學樣的雙手叉腰,‘嘿’‘哈’了起來。
“感覺沒對,再加把勁。”
山野知惠子給了渡邊悠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
“好。”
聞言,渡邊悠繼續重複。
在第四遍的時候,他找到了感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得。
“對了,記住這個感覺,現在,再來唱一次。”
山野知惠子一臉期待的望向了渡邊悠。
“……”
渡邊悠拿起吉他,撥動琴弦,再次嘗試了一遍。
パッと光(ひか)って咲(さ)いた(光芒砰然綻放)
花火(はなび)を見(み)てぃた(煙花映入眼簾)
唱完這兩句後,他很是驚訝的看向了山野知惠子。
之前的不對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達到了他理想中的那個狀態。
歌還是那首歌,人還是那個人,但唱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是煙火綻放,但又沒完全綻放的話。
那現在就是煙火順利升上夜空,於夜色中綻放出了最美麗的花火。
“對,對,對,這樣就很棒了!”
山野知惠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鼓起了掌。
“……您這是?”
趁著這個時機,早川尚子加進了話題。
她看了看自己本子上寫的內容,抬起眉來,很是警惕的望向了山野知惠子。
一碼歸一碼,她可不想這麼有天賦的學生被搶走。
“有點想再教一個關門弟子了。”
山野知惠子壞笑了一下。
“這……”
“開玩笑的,我一把年紀了,哪還有精力帶學生。”
山野知惠子擺了擺手,打斷了麵露難色的早川尚子的發言,隨即又叮囑了她一句。
“不過你可得好好教人家,小夥子真的很有天賦。”
以渡邊悠的這個天賦,不開玩笑的講,隻要有三首代表作。
那麼,二十五歲以內的所有歌手打包加一塊兒,都不是他對手。
這還是建立在他的唱功往後進步緩慢的情況下。
如果能保持一個較快的進步速度的話,那真的就是前途一片光明了。
“我會的。”
早川尚子點點頭。
這點不需要山野知惠子提醒,她也會這麼做。
“好了,按照原定計劃,伱們現在應該乾什麼?”
山野知惠子輕輕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她有點手癢,想臨時客串一下控製區域的負責人。
“錄製伴奏小樣。”
這次,是一直旁聽著的早川由紀回答了問題。
“那我這個老太婆也來幫個忙!”
山野裕誌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子,又看了看站起身來打算忙活的學生,一下子有些默然。
中年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老了,在樂壇裡也算個人物了,結果還是這樣。
猶豫了一下後,他默默地去沙發那邊坐下,當起了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