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高中生骨子裡就是愛玩的。
哪怕成績再好,也一樣會對有意思的事物感興趣。
直至下課鈴響起,黑板上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提議。
如果不是安原裡紗在書寫的時候,就進行了初步的篩選的話。那麼就大夥兒那高漲的熱情,和那愈發頻繁的舉手動作來講
——全部的內容寫滿三到四個黑板簡直不要太輕鬆。
順理成章的,投票的環節被順延到了次日。
用安原裡紗的話來講,可行性很高的提議實在太多,她需要先把提議挨個挨個的篩選出來,然後再進行投票。
同樣的‘盛況’亦在彆的班級上演著。
對絕大多數的學生而言,失利的月考過後,他們需要一件高興的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所以我個人認為,與其整個花裡胡哨的企劃來做,不如挑個最簡單直白的方案做。”
當天下午的體育課上,坐在樹蔭下,等待著老師喊換組的桐山和馬望向了渡邊悠,以閒聊般的語調打開了話茬。
簡單意味著牢固,牢固意味著不容易出錯。
“比如說?”
渡邊悠接上了話茬,有一言沒一語的和桐山和馬聊了起來。
“咖啡店,不走花裡胡哨的風格,純字麵意思的咖啡店。”
桐山和馬聳了聳肩,接著說道,“大家都在想把咖啡店玩出新意,玩出花來,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做個最純粹的咖啡店,以品質來取勝。”
反正他是覺得咖啡店這種東西,越簡單,反而越有那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想法很好,但咖啡的品質如何保障?人員如何安排?再者論,在提方案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提到了一點,每年的學園祭,咖啡店都相當多,想要殺出一片天地來,並不容易。”
渡邊悠如實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絕大多數時候,不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把一切事情給搞定的。
至少高一c班裡,是沒這麼多‘職業咖啡師’的。
從品質入手,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提高咖啡豆的品質。
那麼相應的,成本也就上來了。
售價自然也就提高了。
考慮到學生們的消費力,想要彎道超車,大抵是不大可能的。
“唉,也是。”
桐山和馬倒是沒有因為被否認了而生氣,語調依舊輕鬆。
眼下本就是閒聊,隨便侃侃大山,聊聊天才是主題。
“當然,如果這些條件儘都滿足的話,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渡邊悠聳了聳肩,又補上了一句。
“所以說到底,我們還是被條件……好吧,看樣子我得走了。”
桐山和馬拍了拍屁股,站起了身來。
倒不是他想賣關子,而隻是他看到了那道靚麗的身影。
“怎麼?”
渡邊悠抬起頭來,語調裡多出了幾分疑惑。
“總不能杵在這裡,給你們當電燈泡吧?”
桐山和馬挑了挑眉,示意渡邊悠看向他看著的方向。
——早川由紀剛好停下了腳步,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行吧。”
渡邊悠也跟著站起了身來。
午休那會兒,由紀給他發了一條lne消息,說是有事情想和他商量。
看樣子就是眼下了。
他抬起手,朝著早川由紀揮了揮,接著向她走了過去。
在她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另外一處花台前坐了下來。
“登台表演的事情,安原老師跟你講了麼?”
早川由紀抬起視線,看向了樹蔭外那蔚藍的天空。
今天是個久違的大晴天,陽光明媚,但又不至於讓人覺得特彆熱。
“嗯,講了,她說希望我們倆能代表班級上去整個活兒。”
渡邊悠開了個小玩笑。
當然,如果可以不用那麼顧及自身形象的話,他倒是想上去表演個咬打火機。
“呃,所以,悠你有思路麼?”
早川由紀愣了一下,默默地把‘整個活兒’記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們聊天聊少了的關係吧,他講的一些名詞,她壓根get不到意思。
“你是說選歌的思路麼?”
“是的。”
“坦白的說,我覺得都差不多。”
在他看來,學園祭的選歌其實沒有必要那麼較真。
“我覺得《初戀》、《打上花火》其實都不太合適,反而是那首《》會更適合。”
早川由紀很是認真的看向了渡邊悠,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來。
學園祭這種場合,曲風輕快,更積極的歌曲會更受評委青睞一些。
當然,這也是考慮到悠可能隻會他自己的歌,所以她才這麼提的。
如果悠會彆的歌曲的話,那可選項其實是蠻多的。
“我沒意見。”
渡邊悠輕輕的點了下頭。
“然後就是關於練歌的時間……”
早川由紀頓了頓,賣了個小小的關子。
隻是還沒等她把下文講出口,一旁兩個女生的聊天內容,已然硬控住了她。
“說起來,這次高一班的節目,似乎是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