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隻有塔莉莎才會在背後添油加醋,同時促使雙方生出更多仇怨和鬥爭,佐漢可不是這樣扯老婆舌的人。
“再見,美麗的勳爵夫人,感謝你的酒和合作邀約。”
佐漢伸手撥開珍珠掛簾就準備離開。
“等等。”貝洱姿連忙喊住他。
佐漢回過頭,隻見那張原本應該永遠保持雍容從緩神情的臉上,露出了十分複雜的情緒。
一絲絲難以理解,還有對於自己自信出擊後受挫的無法接受,蕩漾著夜色的眼眸中甚至沉澱著些許委屈,就連那緊抿的嘴角,似乎都在訴說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吧?
女人啊,真是天生的演員。
佐漢才不相信一個真情流露的人,會傳遞出如此多的情緒,除非她是在刻意表演。
貝洱姿這樣的女人,在麵對男人的時候,絕對是資深的表演藝術家,否則她很難有今時今日的成就。
“我很難理解,我和妮娜和愛琳有很多共同點,甚至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征服我這樣的貴夫人,遠比得到她們更有成就感吧。”
他眼眸中似乎看透一切的身材讓貝洱姿心中一顫,仿佛自己的小心思都暴露無遺。
她連忙做出了應對,麵對這樣的男人,不妨適當地袒露出自己真實的內心想法,即便會有些丟臉,卻也能夠讓他對她產生一些新的看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視作如同生命一樣重要的貴夫人身份,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佐漢想了想,“在你眼裡,你比妮娜和愛琳更有魅力。可是我覺得有些很關鍵的地方,你是不如她們的。”
“哪裡?”貝洱姿不由得脫口而出。
即便在溫泉池裡屢屢被這兩個女人仿佛被魔法改變過的皮膚身材打擊,但是她內心深處還是堅定地認為,自己才是更有魅力的那一個。
她是貴夫人,擁有勳爵夫人的頭銜,沒有男人能拒絕擁有貴夫人作為情人的成就感。
“你胸不如奧爾多斯夫人,屁股不如妮娜。所以,不要太自信了……”
佐漢說完,抬了抬手,習慣性地想在這種時候去拍拍對方的頭表示安慰,但隨即手掌在空中收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們的這番談話,不會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合作吧?”
畢竟女人是很情緒化的生物,哪怕是像貝洱姿這樣的女人,也不可能一直理智,一直隻計較利益得失。
“當然!”
貝洱姿說完,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的感覺,她的臉頰**滾燙,她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如果他隻是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女人也就罷了,他偏偏還要說她不如妮娜和愛琳。
普通人這麼說,貝洱姿隻會嗤笑一聲,毫不介意無知的底層不知所謂的膚淺雄性,隻知道把排泄出繁殖用物質當成人生至高無上追求的低級生物。
可是這個佐漢,卻是貝洱姿認為能夠決定她接下來人生走向的對象。
於是他就變得很有分量,他剛剛的話仿佛在對她的人生一錘定音你奮鬥半輩子,還是比不過妮娜和愛琳。
一直到佐漢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貝洱姿按在胸口的手指才順著溝壑滑落,按在了自己真正有些因為憤懣而起伏的小腹上。
很多時候,女人按著胸口好像喘不過氣的樣子,其實隻是為了製造波瀾罷了,從而讓男人無法波瀾不驚。
“看來我還是操之過急了。”貝洱姿調整著神色,逐漸平靜,“我默認隻要自己露出些心意,對方就會迫不及待的迎合。同時也低估了愛琳和妮娜兩個女人帶給他的滿足——”
“至少在生理上的滿足,我能夠給的,她們也都能。”貝洱姿自嘲地笑了笑,“他說的也沒錯。妮娜屁股大,愛琳胸大,她們又願意毫不知恥地同時侍奉他,我對他來說反而沒有什麼特點。”
說完這些話,貝洱姿看了一眼佐漢留下的酒杯,她拿起來仔細段想著杯子邊沿留下的淺淺唇紋。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再次起身,來到了觀景艙室的弧形玻璃罩後麵。
此時飛艇已經停止了上升,在平靜無風的高度懸浮,黑夜中的景致那麼安靜,也那麼孤寂。
“你確定他身上有你熟悉的氣息?”貝洱姿低下頭來,對著她的尾戒說道。
“是的,隻要你完成我交待的事情,你很快就能夠獲得自由。”
蛇形尾戒的蛇口張開,吐出了惟妙惟肖的蛇信子,輕顫著發出了低沉而陰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