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動靜讓貝洱姿擺脫了回憶,她感覺到有人影在晃動,遮擋了夜燈的光芒。
床墊似乎有些難以承受,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和喉間傳來的種種意味不明卻又歡愉的哼唧聲,近在咫尺地傳入了她耳中。
原來是那三個人已經從門後轉戰到了床上,她們白得眩目的肌膚,在陰影和橙色的光中交織,恍如充滿**氛圍的舞台劇表演,而佐漢那強健的身軀,明朗的麵容,雕刻般的肌肉線條,更像美術館裡的大理石人像作品。
貝洱姿無法讓自己平靜如常地呼吸,於是乾脆抿住嘴,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以為這樣的場景一定十分混亂,同時散發著一種穢亂不堪的汙臟氣息,讓人無法直視。
實際情景竟然有些唯美,他們沒有刻意表演,可是那種強勁的力量感,溫柔的包容感,還有眼神碰撞時的纏綿,以及有意無意的互相取悅和逢迎,都像極了古典歌舞劇在**時渲染的情緒和氛圍,那麼感染人心。
差點讓人忍不住想要加入其中,一起參演。
好在她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男人的觸碰會讓她的情緒急劇起伏,產生強烈的精神反應。
蛇形尾戒很受貝洱姿精神世界的影響,當她精神狀態不穩定時,就會給蛇形尾戒帶來強烈的負麵刺激,同時它又會把這種負麵刺激作用於貝洱姿身上。
最終造成她和蛇形尾戒都十分痛苦的後果。
可問題是,像上次在門羅鎮,她不經意地被恩缶鎮長偷襲碰了一下手,蛇形尾戒都反應激烈,也讓貝洱姿像被毒蜂蟄了一下感受痛苦。
現在佐漢隨時都可能碰到她,它卻不做任何反應,對貝洱姿的警告都沒有?
好像默認她可以和佐漢發生任何事情似的。
這當然不可能。
這麼多年以來,蛇形尾戒禁止她和任何男性有親密關係,佐漢又怎麼會例外?
這已經是貝洱姿心中根深蒂固的鐵律。
不過,在這種偷偷欣賞而內心也生出許多旖旎和曖昧的滋味,品嘗著某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看似燥熱的內心中悄然生出一絲靜謐,貝洱姿也不想聽到蛇形尾戒陰沉沉的聲音和桀桀桀的怪笑。
佐漢先生的屁股也很好看呢。
當然,更好看的是……貝洱姿臉頰滲出血色,比平常流淌得更快的血液,似乎也無法帶走多餘的熱量,耳根子熱得有些發癢,讓她想要伸手去搓兩下。
她已經目睹了妮娜和愛琳最追捧的梆梆,難怪妮娜會舉起她的手臂示意。
貝洱姿目光迷離地看著,同時她也徹底明白了什麼叫魔法實驗研究,也懂得了河蚌清洗術和局部清洗術的真正用處,更荒誕的居然是妮娜喜歡的鍍膜術!
原來這就是魔法在日常生活中的實際應用,佐漢先生在這方麵簡直是個天才,而貝洱姿從未聽說過其他魔法師在好色之餘,還發明了如此接地氣和有創意的魔法。
看得出來,妮娜和愛琳也是受到了他的感染,從而褪去了小鎮婦人的保守和呆板,變得靈動而活潑,更是發明了一些新點子——從三人時不時的對話可以聽得出來,妮娜有很多得到了佐漢先生讚賞的點子和特殊動作。
那自己是否也要從現在開始,做好一些準備什麼的?
貝洱姿之前還自信滿滿地認為,她這麼多年來積蓄的欲求不滿,會轉換成強大的戰鬥力,從而在放開自己的時候,比妮娜和愛琳都更加風騷!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兩個女人。
貝洱姿決定忍辱負重地向她們學習,拿得起放得下,身段柔軟也是她能夠取得今時今日成就的品質之一。
如果換了自己,當她上陣的時候,貝洱姿能玩出什麼花樣呢?
嗯?
足智多謀,胸有城府的勳爵夫人,仔細思量了一番,發現因為沒有實際經驗和積累,也就沒有辦法靈光一閃,馬上創造新招式啊!
甚至現在妮娜和愛琳的表演,每一招都讓她感覺不可思議,在這些基礎上綜合自己的特色,從而想出一招半式都不可能!
貝洱姿逐漸迷茫,她在被子下麵思慮良久,眼神逐漸被佐漢結實的屁股所吸引。
咦?
她結合佐漢擅長施展局部清洗術的特點,想到了一招!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伸出一根手指,對佐漢發動了普通人最直接的局部清洗術!
佐漢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有些茫然地回過頭去,發現躲在被子裡的貝洱姿,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做出了這種事情。
……
……
北方的天亮的晚,茫茫雪色映照著的月光落在窗上,和晨光一樣晦暗難辨。
韋傑憑借著強大的習慣,從妓女黑萊姆的懷中爬了起來。
“客人,你真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一位。”黑萊姆連忙幫他把四處散落的衣衫、領結、袖扣和腰帶等等找來。
韋傑的目光有些流連地掠過黑萊姆猶如裝滿水袋子的胸口,自然地垂落,卻有著一種讓他渴望的母性。
聽說母親貝洱姿從未用母乳喂養過他,而且並不像一般母親那樣和兒子親近,反而十分嚴苛。
大概就是這樣的原因,讓韋傑的內心中有些特殊的情節,對這種渾身散發著母性氣息的女人,更加難以拒絕。
“我以後還會來的。”韋傑遞給了黑萊姆厚厚的一疊紙幣。
在黑萊姆溫柔的服侍下,穿戴好帽子和圍巾,韋傑走出卡基特老板的妓院,穿過了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