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軍官的態度太差,以至於令人咂舌稱奇。
克雷頓找士兵問了他的身份,不用怎麼套話,士兵們就很驕傲地為他們介紹這位貴人。
他原來也是一位騎兵長官,姓名叫法斯拉格·庫列斯,是本地人。
本地人在家鄉當兵是極輕鬆的一件差事,他也沒去過前線曆練,單是在後方便能從容升遷。這有很大程度得益於他的貴族血統,還有與之匹配的大方闊綽.另外再加上一個有錢的男爵哥哥。
加洛林·庫列斯在五位候選人中名列第一是倒數的排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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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點差距總比他和普通人來的小。
克雷頓現在是越來越不習慣坐下了,總覺得坐下會讓反應速度變慢,應付不了突發事件。
克雷頓猜測,摩爾和阿西娜來到薩沙市的目的完全是不同的,她指點摩爾去聖母院尋求仙境隻是隨意出手幫助自己的孩子,真實的目的則是借助救世軍混到軍隊裡去。
介於這裡是軍隊的地盤,大家也隻能忍氣吞聲,即使是朱利爾斯也沉默了。
已知聖杯會的來使隻有三人,摩爾的幫手肯定是近期找的當地人。
而催眠能力失效,克雷頓認為隻有兩種原因。
“我是阿西娜·柏呂閣,聽說你在找我?”
“克雷頓·貝略。”她貼到克雷頓身邊,輕聲問他,聲線柔弱。
如果他確信那些手下完全收到掌控,自然也不必多此一舉。
克雷頓帶著步槍走到一處沒人的拐角靠牆站著,耳朵則捕捉著空氣中的閒言碎語。
摩爾聲稱他是臨時決定帶著自己的手下來覲見聖物的,這種行為是為了增長信徒的信心,培養忠誠。
“當然是你能力的持續時間。”克雷頓親切地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你的能力極限了,摩爾去聖母院之前,你和他分離有三天了吧?這幾天也沒有回脫衣舞俱樂部是嗎?”
現在他既不屬於軍隊,又不屬於這座城市。
“你怎麼會這麼想?”
今年有意競爭市長的人們都站了出來,好事者為這些人排出名單。
救世軍的人堵住了聖母院遺址的唯一一條路,如果克雷頓是摩爾,他絕不會為了一件不必要去做的事情和軍方起衝突。
五年一度的市長選舉即將在今年年末展開,但在去年,人們就已經開始猜測誰會是這個位子的有力競爭者。
那種力量並不是直接精神掌控,而是對人已有的想法的放大。
雖然這個護士不是真身,蜘蛛教士卻肯定在附近看著。
這也導致他沒有注意到東西兩麵人來人往的走廊,偏偏有一名白衣護士脫離直線的軌道,正朝他所在的角落走來。
阿西娜沒有讓這具軀體推開他的手,仿佛乖巧的戀人一般任憑克雷頓撫摸,而眼眸中流露出純真的好奇。
在這裡開槍引起誤會,蜘蛛教士當然有能力隱藏,他是絕無幸免的道理。
蜘蛛教士想來也是會這類法術的,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隻會是因為她根本沒去見聖物,不知道它有受損。
能讓他覺得對方不應該背叛自己的基礎,隻有阿西娜的催眠能力。
他伸出一隻手撫上護士纖細的脖頸檢查痕跡,這樣,必要時也能一下製住她。
做了幾年生意,他以為自己變成小市民,聖杯會的到來讓他又退掉了這一層認知。
士兵就是拿了槍的流氓,這已經是一般人的常識了。
蜘蛛教士犯了兩個錯,但或許她根本沒在意那些人。
他的哥哥叫加洛林·庫列斯,是聖阿爾文教區的名人。
軍隊再差,他至少知道還有人可以幫忙看著後背,有人願意提著槍跟自己一起上,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情誼,而是因為那嚴苛的軍法。
克雷頓記得這個名字。
但克雷頓知道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