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什麼三天?”
治安署一起來的人在拐角另一側的長椅上休息。
她隻要讓一名士兵“走火”,無論什麼異常都能被掩蓋下去。
漸漸地,克雷頓陷入對生活的哀思,整個人都好像升上無儘哲思的宇宙裡。
克雷頓用得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很肯定。
她鼓動第一個死者的遺孀維娃朝克雷頓開槍,但失敗了,克雷頓認為那次她該是對維娃使用了能力。之所以沒能成功,可能是因為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會失去其他情感,某種程度上更理性的緣故。
他也不是全然落入下風。
“我猜不到三天。”
護士嘴角抽動,露出一個假笑:“不要對我說太複雜的話,她反應不過來的。”
直到摩爾的幫手逃之夭夭,他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二是時間超過了極限。
雖然是貴族身份,也有錢,但他最出彩的兩樣優勢比起其他候選人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這裡幾乎沒什麼人是可以信任的,他幾乎失去了所有家人。
護士姑娘聲音也放得很輕,但分量卻很重。
克雷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阿西娜的催眠能力早在他遇到摩爾的那一天就已經弄明白了。
一是條件不符合,被催眠的人受到放大的想法本身很微弱,即使放大,也不足以讓他們堅定地執行阿西娜的命令。
“不過附身的能力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用,你的真身在附近吧?”
他們的站位隻要再往走廊偏一米,治安官和教會派來的人就能發現他們不正常的姿態。
他知道阿西娜殺死查理斯少尉的時候,她和摩爾不在一起。
“那我換個說法,我們應該是第三次見麵了吧?”
市民麵對戰鬥可派不上用場。
“你很明智,這次也是我請人來看伱,不要再殺錯人了。”護士年輕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這笑容並不屬於她自己,深層次是另一個存在在和克雷頓對話。
顯然,摩爾的手下沒有聽從命令殺死喬的原因不止是其中一個因素,而是兩個因素都具備。
克雷頓和喬剛剛抵達聖母院的時候,摩爾正在拖屍體,這可能是用來修複原界鯨胎盤的一種祭品儀式。
同時,他剛退伍時常常感受到的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又回來了。
蜘蛛教士在和他對話!
意識到這一點,克雷頓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他的背部離開牆麵,拿著的步槍槍口微抬,但也意識到軍事醫院裡有為數不少的士兵,這裡不是什麼可以隨便開槍的地方。
一遭人打擾,克雷頓的靈魂立刻墜回大地。
這些治安官倒是都有武器,但並不存在共同利益,更沒有並肩作戰的必要。
如果是雇傭來的黑幫,那他就不會說什麼“宣誓效忠”,更不會在感到背叛後露出那樣的表情。
當然,這隻是個猜測。
而且這個姿勢雖然在外人看來有些奇怪,但不是不能理解。
這個她顯然指的是阿西娜現在操縱的身體。
摩爾可能不聰明,但也不會是傻子。
考慮到蜘蛛教士截止目前從來沒有散發出獨屬她自己的氣味,克雷頓甚至懷疑白天站在高台上做傳教演講的查理斯少尉已經被阿西娜·柏呂閣替代了,屍體則藏在某個聖母院之外的地方,同時留下了某種信號讓摩爾幫忙處理。
護士終於變了臉色:“你知道嗎,克雷頓,你敏銳得有些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