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化妝室的桌上找到了剩餘的材料,舞女們準備的材料並沒有用完。
“實時晚六點,月見時,點亮室內所有蠟燭,在舞台上燃燒香茅草,在煙霧中熏浴身軀,香茅草燒儘後,用鹽搓磨裸露在外的皮膚。最後以聖油點額,同時塗抹飾品。”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他整理了一下舞女們在阿西娜安排下所要做的事,它們具有相當的宗教意義,且目的性明確——在觀眾麵前隱瞞自己。
帶著驚醒的憤怒,狼人扯開帷幕,將頭探了出去。
這比在自己家鄉更令人舒適,仿佛嬰兒在母體中那樣自然而然。
這項工作理應是多人完成,隻靠他一個人花費了更多時間,他做完前置工作後常月的位置發生明顯變化,需要最後再出門進行校對。
這導致克雷頓在往自己身上抹鹽的時候很不自在,總感覺自己好像在製作醃肉。
克雷頓的理智又回來了。
克雷頓他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離開的想法又擱置了。
隔著帷幕,克雷頓的耳朵抖彈一下。
他現在還是狼人狀態,要是被普通人看到
他迅速縮了回去,但他也知道這個動作很明顯,當務之急是恢複人形,穿上衣服想辦法溜走。
想要知道舞女們的轉變緣由,依步照做是個好辦法。
流暢矯健的狼人軀乾在煙霧中拔高。
那些祈禱直通神明。
“大概是生意不景氣,想更加.直入正題吧。”
克雷頓在白色的煙霧中張開雙臂,儘量讓煙霧觸碰到所有位置。
那種感覺無比安心。
他不相信神的仁慈,但他相信神的智慧,相信那非人的智慧能解決一些問題。
真是個可怕的失誤!
觀眾席上,麵目看不清的男人們有條不紊地從前門湧進,落座到前排,居高臨下地看著舞台的方向,後麵還有一些人探頭探腦,看見沒有查票的工作人員,竟也大搖大擺進來,跟著前麵的人落座。
“黑發的姑娘,哪兒有這樣一個人?”
“祈禱在室內,但需要麵朝常月的位置。”
在三重祈禱之後,他沿著舞台慢慢行走,聽著腳下木板的擠壓聲在回響。
在這個過程中,克雷頓的思維漸漸放鬆。
他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議論聲。
舞女們給這段流程標注的標題是“淨化”。
他躺倒在地上,幾乎要沉醉在這氤氳的幸福感中。
“準備純淨蠟燭、鹽、聖油、香茅草,含銀的裝飾品一件。”
他甚至想,就算今天什麼線索都找不到,在這裡睡一覺也是好的。
那個複雜的裝置使用了類似寶石切割工藝中的鏡麵設計,隻要一根蠟燭就能將舞台照亮。
既然狼人對精神控製有更強的抗性,加之舞女們在聖母院也沒有表現出受控製的征兆,他認為按照筆記來做應該沒有風險。
他儘量排空心思,去按照筆記上的想。
這裡已經被他搜了個遍,根本就沒有找到彆的活人,那些舞女可都搬走了。
他回到後台,通過梯子上到頭頂的鐵架上,操控那個鏡麵裝置為舞台打光。
至於**之血儀式會改變什麼,他倒不在乎。
蓋利德曾說,一些暗裔會認為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又在神秘學中被稱為仙境,克雷頓原本不信,但現在相信了。
“我這陣子沒錢來,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她可能是新人吧,看我們一眼就縮回去了,嘿嘿嘿,真是嬌羞。”
他脫離家鄉巴特努後多年沒有感受過了。
“間隔半個小時,開門營業。”
還是說又是一個類似幽靈的受詛咒者?
她是敵人嗎?
顧不上穿衣服的狼人在帷幕後困惑地思考著,鋒利地獸爪無意識地撫按著吻部,理順毛發,在這種安心的氣氛中,他突然靈光一現。
“等等,那個黑發姑娘說的不會是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