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前途”這個形容放在克雷頓身上,他感覺自己受之有愧。
而且上一個這麼誇獎他的人把他和另外二十個同樣受到誇獎的小夥子用大船送到羅倫,這些之前從來沒見過海的青年活著回來的人數不到總數的三分之一,克雷頓至今對這位長官還有心理陰影。
克雷頓看了眼貓頭鷹先生的皮鞋,離打開的門頁邊緣間隔不到三厘米。
這個人剛剛在偷聽。
但這個地方卻是從他這裡借來的,克雷頓沒法指責他。
好在他之前在市內就有一份公職,倒也不算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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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外形和人類差不多,而且也沒有月圓之夜強製變形的忌諱,更不會因為疼痛發狂,理論上隻要有充足的血液供應,她幾乎不會在人類社會暴露身份,她有能力延續自己的“正常”。
一位王國公民持有的選票數量和他的納稅金額息息相關,交的稅越多,越說明他對社會的貢獻大,因而可以獲得額外的選票。
“那我就直說了,您沒有回家的想法嗎?血液現在也是一種商品,有很多合法的來源,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就能獲得。”
克雷頓仍想讓她離開。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為聖杯會做事,他一定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
而這裡的紳士們往往一個人就能貢獻幾十張、上百張選票,選擇從誰那裡開始攻克已然不言而喻了。
菲利普記得在《薩莎晨報》上的私人點評把他點評為第五位,被冠以“無望者”的稱號之後,他可是大發雷霆,減少了很多公眾場合的露麵。
菲利普決定回去做一個彙報。
他自己倒是後悔提起這件事,現在他更畏懼成家了。
會裡的推測聖杯會打算在這些市長候選人中挑選自己的代言人,那麼嫌疑人基本可以確定隻有三個——第二位和第四、第五,因為第一沒必要尋找外援,而他有長老會支持。
“我聽說了你們做的事,像你這樣行動果敢的人在哪裡都能成事,長老會就需要你這樣的人。”
就在城市的市中心,淩晨兩點才算步入了狂歡的**。
在阿克齊走後,他沒有去招呼福倫丁,而是叫住芭芭拉。
那裡有人在等他。
這不是放鬆的環境,在這裡所做的一切,包括娛樂在內都是他的工作,他要展現自己的形象。
那些有工作的平民好一點,但人均選票也不足一張,五個人能湊出一張選票就謝天謝地了,如果沒有教區理事會幫忙在選舉時分類統計人群的政治傾向,他們的選票根本就沒法作數。
在這位貓頭鷹先生和克雷頓說話的時候,克雷頓也注意到一邊的芭芭拉正盯著自己的背後房門目不轉睛,儘管沒有直視裡麵的景色,但她依舊被血腥味所吸引,哪怕克雷頓並沒有在虎克偵探身上施展會令人出血的方法。
“您又要趕我走了是嗎?”芭芭拉敏銳地問,她的臉上顯出悲苦的神情:“我沒有工作,因此會裡想要的情報也提供不了。醫生那裡的藥物配給還要我立刻付費,否則就得轉給彆的病人,等下一批再來。我的丈夫是個瓦匠,這個年紀卻不比結婚時那會兒勤快,收入一天比一天低,我的兒子十二歲,工作日學校還沒有讀完就因為交不起學費輟學,現在在廠子裡幫忙做工。而我隻會做做飯掃地,也隻能做飯掃地.在他們麵前,我有什麼可抱怨的,都會被歸結於我的腦子壞了。沒人相信我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克雷頓把左邊腰間的槍解了下來,這是之前沒收的她的槍。既然芭芭拉夫人有戰士的覺悟,他當然也願意成人之美。
因此雖然下層群眾因著人數優勢導致手裡的票很多,但想要從他們那裡拿到票並非易事。
芭芭拉用袖子擦乾眼淚:“我該後悔的已經後悔過了,貝略先生,您不用因為我是個女人而讓著我,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在競爭的這段時間裡,所有候選人都會在教會的住持下接受賜福,避免被精神控製,或者被異種寄生。
“我把這把槍還給你,你要記得在治安署找蓋利德多領些子彈,平時借治安署的場地多練習,不過記得先看治安官手冊的指導,或者請人指導也成,免得因為動作不規範而不小心打穿了誰的腦袋。”
一個是被評為第四順位的德魯,一個是第五的加洛林,他自己是第三,不好不壞的一個數字,這全是因為他有錢。
然而這麼想的並不隻有他一個。
“夫人,您對未來有什麼打算?”他打算把這個問題就在走廊裡解決了。
一個不能保管好武器的人是不能成為戰士的,無論是在哪一個戰場上皆是如此。
菲利普注意到,加洛林·庫列斯今天看起來非常的沉穩,隱隱露出自信的神情,不像是之前那樣.暴躁。
而由克雷頓·貝略提供的情報中聲稱,加洛林的弟弟法斯拉格正是死於聖杯會的手裡,但今天加洛林是如此誌得意滿,就像死掉的弟弟變成了等重的黃金一樣,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