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爾斯冷哼了一聲:“它的編法確實有用到德魯伊教的草織技藝,但除非賣這個娃娃的商販是個德魯伊教的主祭,不然沒有瞞過我眼睛的可能。”
克雷頓看著它,這種示兆看起來很不吉利。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那是什麼?”
在朱利爾斯提醒之前,克雷頓一直沒能想到這條項鏈會是厄運珠寶。
法師伸出手:“我需要看看它。”
“不要輕易將帶有厄運迷霧的物品交給彆人,如果對方沒有拒絕,在神秘學中就意味著他會全盤接受這個物件,以及上麵附著的任何附加品。這就和不要給陌生生物開門的道理是一樣的。”
厄運珠寶正是以厄運聞名的,據說這些珠寶曾經被它們赫赫有名但下場悲慘的原主人佩戴,因此繼承了非同一般的厄運特質。經手這種古物在他的這個行當裡算是忌諱,少數幾個敢於觸碰厄運珠寶的貪財者很快就家破人亡了。
而但凡對於自己的下場有過預測和理解,怨氣就不會那麼純粹,必須是自認為清白的人蒙受橫怨而死才可能轉化為妖靈,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死去的士兵反而沒有化作妖靈的資格。
“事實上,還真有。”
朱利爾斯的眉頭擠得很緊,他抬頭看了克雷頓一眼,又不信邪地低頭。
“那還不錯,現在可以繼續昨天的話題了,我帶來了水晶球,很快就能測出來伱有沒有受到詛咒。”
法師的目光被這個小玩具吸引了。
法師咳嗽起來。
他開始懷疑第一種可能,上個月死在他手上的有近十個人,要是有誰陰魂不散要報複他,實在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他記得形成妖靈的條件相對苛刻。
知道克雷頓理解類似的事後,朱利爾斯輕鬆了些,他上身微微後仰,但在意識到矮凳沒有椅背後又坐直了身體。
一隻白色的蟲子從桌子的側麵爬上來,吸引了他的目光。
克雷頓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通風。
死者要形成妖靈,就必須在死前對於凶手和自己的遭遇懷有怨氣。
後者不慌不忙地從椅子上起身,一點兒也不感覺到羞愧。
他的身體同步地一歪,整張臉重重拍在了桌麵上,震得上麵的雜物都跳起來。
“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應該在倒黴才對。”
中尉隻好又把它拿下來給他。
“這不就是厄運珠寶嗎?該死!”
克雷頓覺得自己最近殺的人中沒有含冤而死的,就算是敵人,他們也對自己以後的下場心知肚明。
“我會找一個興趣迥異於常人的邪惡富豪,然後把這條項鏈賣給他。”
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阿西娜·柏呂閣,她的傲慢可能會滋養怨氣。
中尉依舊珍重地將娃娃收好,聆聽法師的總結。
朱利爾斯表情和之前大不一樣,罕見地嚴肅起來。
這當然屬於倒黴的險兆,但在朱利爾斯為他講解可能性之前,他都下意識以為那是屬於自己的不幸——盜墓賊弄碎的可是他的櫃台。
“它是哪兒來的?”
“還不錯。”
就算是如此邪惡的事物,也有許多不信邪,或者有著特殊趣味的收藏家願意收購,一件厄運珠寶拍出數千鎊並非罕見的事然後家破人亡的現象不斷循環,新主人的死會為厄運珠寶繼續增加價值。
“你昨晚過得怎樣?”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是關懷。
他慶幸道:“剛剛我就差點伸手接住它了,還好我反應的快。”
“我恢複開業以來隻收了這麼一件首飾。”
“當然有彆的可能。但妖靈和厄運迷霧是最常見的,我沒法觀測到厄運迷霧,所以隻能靠問題來排除不可能的事項了。你最近接觸了什麼新鮮玩意兒嗎?比如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東西——”
吱啞——
古董商人這裡全是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東西,他像是問了一句廢話。
“我覺得你現在正在詛咒我。”克雷頓將外衣脫下掛在一邊的架子上,然後坐了下來,將帽子放到桌麵上。
“這是什麼意思?”
“好極了,你死前彆忘了提醒家人發一下訃告,屆時我會來你的葬禮參觀的。”
明天請個假,我再調一下作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