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頭走進咖啡館的門口時就已經認出了克雷頓,他紅光滿麵地搓著肥厚的手,快步跨過門檻來到中尉的麵前坐下,大門因為傾斜的角度自動合攏,但門上的鈴鐺卻似乎因為他的體型額外多晃了一會兒。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抱歉,是我用詞不當,在施法者眼裡‘家人’不是個溫馨的詞,它的判定和你想象得可能不太一樣,用屬權奴隸來形容更合適。父母誕下子女,於是擁有子女的支配權;或是妻子更改姓氏,從神秘學含義中成為丈夫的附屬品,這兩類才屬於‘家人’,侄女不算。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注意彆讓她碰這個東西,死的隻會是你一個人。”
克雷頓站在門口,手套戴上,右手按在門把上。
“奈德麗河。”
他想說點什麼,但具備的文學修養不足以讓他表達出自己想說的東西,隻好伸出一隻手,長槍似的朝著東麵戳刺了幾下。
他再次穿上大衣,拿上自己的圓頂禮帽準備出門。
“就在那兒,騎馬過去要不了兩天。”
朱利爾斯沒想到他會讓自己留在店裡,吃驚地上前一步。
“什麼?”
“奈德麗河長著呢。”
於是他吐出了那個在他眼中威能無窮的名字。
一離開店鋪,他就立刻叫了輛馬車去了斯捷潘先生的家。
和盜墓賊交涉,無疑要小心再小心。
“複活島”
這個可憐的老家夥,還來不及留遺囑就死於非命,當克雷頓到他家的時候,他的幾個兒子正為了他的失蹤鬨得不可開交,但都對於出售古董行當的人脈信息毫無排斥。
老頭樂得連連點頭,手已經拿起刀叉,又用討好的語氣嘗試補充:
“還有一杯咖啡?”
朱利爾斯點了點頭:“那麼使它被厄運迷霧纏繞的那一任主人可能就是在今年離世的。要先找到他,或者她,我才能知道如何化解這份厄運。”
“再來一盤薩米拉腸。”克雷頓對侍者喊道。
克雷頓根本沒聽清。
那個盜墓賊聲稱自己曾為斯捷潘先生效力,而斯捷潘先生正是他在礦井大屠殺事件中遇難的倒黴蛋同行。
胖老頭點了點頭,表情終於活過來了。
法師聳了聳肩:“你大可以放心,除非你的家人和你住在同一座城市,否則它的厄運不會傳染。”
“很好,告辭。”他快速地邁動長腿走向推拉門。
朱利爾斯眨動了一下眼睛,才意識到兩人所具備的“常識”並不一致。
顯然,他們不打算繼續傳承這份父輩的事業了,克雷頓因此很輕鬆地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那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一勞永逸?”
這是克雷頓的專業所在,而且他之前就研究過項鏈的做工,此刻便不需要多做思索就能回答出來。
“說真的,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厄運纏身的情況下居然讓我這個專家留在店裡,而不是讓我隨行?”
大保羅失望地皺起臉,但到了下一刻,侍者將香腸端上桌,他又快樂地吃喝起來。
“唐娜就住在我旁邊的房間裡。”
“您不是要雇傭我嗎?”
“今天隻辦一點小事而已,我能解決。”說完,他重重的關上了門。
盜墓賊這麼做一點兒也稱不上虔誠,簡直就是褻瀆。
儘管他已經是狼人,但在人形態還是可能會被一槍斃命,而他治安官的身份若是被認出來會很容易引起對方的猜疑,使惡意提前顯現。所以他又托斯捷潘先生的一個兒子作為引薦人,花了點時間將大保羅請了過來。
“是長老會,那個.”
這一次克雷頓拔腿就走,毫不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