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過去的德魯伊主祭平時都深居簡出。
“我才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能猜出真相,隻要沒有證據,他們想怎麼懷疑都成,他們敢再打擾我們,就要做好我們把他們的身份透露出的後果,光是盜墓賊的身份就夠本地人處死他們十次了。”克雷頓冷冷地說,純素的菜單真的把他激怒了,他要吃著這些東西去做本職工作東奔西走,這簡直無法忍受。
厄運是已經解除了,但他的回收工作,還有老獵人富有深意的暗示都讓他感到不快。
他還不知道後者替唐娜隱瞞身份的代價是什麼。
“哦,我正好有一個建議要給你。”朱利爾斯說:“既然你的厄運已經解除了,我們最好今晚就去舉行咒縛儀式,之前清理出的空地仍能作為這次儀式的場地。”
舉行咒縛儀式之後,克雷頓·貝略的狼人血脈將再次加強,而男巫將得到大筆的報酬,這是他們在來時的路上就說好的。
克雷頓身上寄居的異種詛咒也實在讓他受夠了,那讓他變形時一直體會到肌肉撕裂的痛楚。
聽到他們在討論神秘學相關內容,唐娜立刻貼了過來。
“咒縛儀式?我也要去觀摩。”
她知道咒縛儀式是什麼,她正想借此機會觀摩一下狼人本體——要是她以後也要變狼人的話,現在就該熟悉起來了。
“不,你不能去。”克雷頓拒絕她道:“你要待在芭芭拉夫人家裡,直到我們回來。咒縛儀式有失控的風險,要是我失控的醜態被彆人看見,我一定會感到羞恥的。這是私人原因,請你尊重我。”
這個回答讓唐娜有些詫異,但她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吧,我會在芭芭拉阿姨家等你們的。”
她雖然真的很想去看,但聽到這個解釋,還是決定再收斂一次。
看到她的反應,朱利爾斯撇了撇嘴。
想當初,這個男人狼人化打倒自己後對父親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一條褲子,他拒絕唐娜的真正理由也一定和那次類似。
人類的外形才是偽裝,克雷頓·貝略仍然不能接受這一點。
“咒縛儀式還需要準備什麼嗎?我想鎮上的商店這會兒應該還開著。”中尉從椅子上站起來。
朱利爾斯站直了身體,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最主要的材料我這裡都有,不過你最好再去買點鐵鏈,嗯,我不是說第一次咒縛的失敗風險會很大.這隻是以備不時之需。”
溫斯頓很想走,但他有必須留下來的原因。
“我們趕緊回去吧。”剩下的同伴福代也勸說道。
福代不斷地發抖,儘管現在是白天,他們又處在大街上,陽光和人群還是不能打消他的恐懼。
溫斯頓厭惡地看著他,如果不是為了錢,這個人根本不配和自己說話。
他假裝同意,點頭對福代說:“回去,好啊,不過這裡一匹馬都找不到,我們乘船回去吧。”
然而聽到“船”的字眼,盜墓賊的整個身體都縮成一團,尖叫起來:“不要乘船!不要乘船!”
溫斯頓冷哼一聲,這個反應不出意料,
“那就去把該死的活兒乾完!”
他轉身向街道的一邊走去,福代立刻不安地跟上來。
克雷頓不肯交出項鏈,而馬匹又都死光了,他們不可能就這麼回去。
放在往常,他會為了安全離開,但他和手下租的馬都被那個該死製皮師殺掉了,他需要再賠一大筆錢給馬主人,馬匹可不是便宜的畜生,就算把他的全部財產和失蹤同伴的行李全都拿去變賣也不夠賠償三匹馬的費用。
而且馬主人都是複活島的合作者,他根本沒法賴賬。
盜墓賊是犯罪者,如果他欠的債太多,說不定還會被賣給醫學院——醫學院是不收活人的。
他得留下來,把之前來到熱沃的那些同伴沒乾完的活乾完。
推開一間外麵掛著許多乾肉的屋子的門,溫斯頓和福代走了進去,屋主人正等著他們。
“我昨晚仔細想了想,你們的價格是不是有點貴?同樣的價格夠我雇三個人了。”
因為你真的雇了三個人溫斯頓歎了口氣:“就是這個價格,這不僅是給我們的錢,還有上個月那七個人的錢,他們就是因為你拖欠工錢才走的,你要補償我們多一點才行。”
屋主人捋了捋胡須,忽然想到了什麼,爽快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