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他?動了手?”政務處長聞言直接站了起來,惱火道:“反了天了!”
穩坐上席的丁述正準備喝茶,手卻停滯住了,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古今中外憲兵單位本都屬於人嫌狗憎的一類人,然而長期以來商某人卻是機動一師上下公認的正派老好人。
因此丁述根本不相信商克會惹是生非,他聯想到之前法務處長報告的民事乾涉之事,大致猜到了緣由。
“打電話給袁達源,問這廝是不是腦袋長包了。”丁述看向法務處長,命令道:“公明你親自過去,把人請回來。”
麵無表情的法務處長陳正點頭領命,當即離開師部,驅車直奔長安縣警務廳而去。
“那幫人模狗樣的玩意扣人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副參謀長被氣笑了。
“如今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能登堂入室了。”丁述微微搖頭,自顧自的小酌一杯。
未久,袁達源接到了從師部打來的電話。
他剛從首都警務署開完會,前腳才進家門,後腳就聽見電話鈴聲響起。
接好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質問,他先是皺起眉頭不明所以,接著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荒唐!”他禁不住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
說罷,袁達源又推門而出,差點被門檻給絆倒。
司機這時候才剛停車熄火,卻見他急匆匆小跑而來。
“到警廳去!要快!”
老子一路坎坷用了三十年才爬到這個位置,同樣也可能在三天內罷官歸故!
袁達源乘坐著他那輛黑底白字車牌號“京乙-00017”的長軸距黑色轎車一路疾馳,V形六缸引擎轟鳴著,分秒不敢耽誤。
等到路口拐過彎後,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的心都涼了半截。
赫然可見軍情署第三廳的兩輛車停在長安縣警務廳大門口,特工們雖隻有寥寥幾人,氣場卻不輸幾倍多的警員們。
不是吧?軍情三廳這幫子特務怎麼都來了?
他滿腹狐疑的下車走過去,張望了一下,開口問道:“這陣仗不小啊,敢問我廳可是出了奸人?”
為首的特工組長斜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吐出“不知道”三個字。
這時候,機動一師法務處長陳正也趕到了。
長安縣警務廳從未有這麼熱鬨過——真正意義上的軍、警、憲、特同時齊聚於此。
“……沒什麼可說的,我又不怕沒法收場。”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商某人的聲音從大樓廳堂中傳出。
等眾人走進去,就看見神情自若的商克把手槍從左手換到右手,再從右手換到左手,而魂不守舍的範德方已經快站不穩了。
看見上司來了,範德方仿佛見了救世主一般大聲控訴道:“栽贓!廳長!他們栽贓我!”
“還在這嘴硬。”商克很不屑的嗤笑一聲。
自己的衙門被大鬨天宮了?這個場景讓身為一把手的袁達源隻覺得臉上無光。
“不論如何,大鬨我警務廳也該有個說法吧?”他的質問帶著幾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