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推托自己感冒還未好利索,謝絕眾人的敬酒。他的級彆低,分公司的領導也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允許他自由吃喝。其他五個人在一輪又一輪的敬酒浪潮中,都有些許醉意。
晚飯後,許雲龍又安排檢查組去歌廳唱歌跳舞。他和幾位副總一直圍著北京總部的三位總監轉,也不去唱歌跳舞,隻是喝酒聊天。
令雲柯已有七分醉意。她一進歌廳,就纏上秦科,抱著他跳舞,不肯停歇。
歌廳裡燈光昏暗。令雲柯把頭緊貼著秦科的胸膛,全身倚進他的懷裡。伴隨著起伏的音樂節奏,她好像睡著了。秦科機械地摟著她火熱的身體,酒氣和脂粉味直往他鼻孔裡鑽。
“今天晚上,我允許你進我房間,讓你看個遍。”令雲柯像在說夢話。
感受到令雲柯挺拔的**在擠壓著自己的胸膛,又被她一挑逗,秦科沒有控製住,身體就起了反應。他想推開她,卻被她抱得更緊了。
回到賓館,秦科讓服務員幫他把令雲柯扶進房間後,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令雲柯睜開裝睡的雙眼,看到秦科落荒而逃,想著他身體在舞廳裡的反應,不禁暗笑起來。
“小琪,你說得沒錯。我們的檢查結果是皆大歡喜。我明天回北京。”秦科在電話裡對邊小琪說道。
“這隻是暫時的結果。我覺得你會再返西州。”邊小琪說道。
早晨吃飯碰麵,再一起乘坐西南分公司安排的車去機場。令雲柯看到秦科,一直沒有說話。她倆在飛機上座位也不挨著。沒有令雲柯的騷擾,秦科反而覺得很清靜。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便到達首都機場。
(三)
邊國寧給了兩瓶瀘州老窖。蔣蘇梅給了四塊邊小琪喜歡吃的雅安皇木臘肉。沈菁給了兩盒峨眉山茶。秦科一並帶回北京。
回到知春裡的家裡,邊小琪還在上班。他打電話讓她晚上回家吃飯。
邊小琪這幾天和售樓處的員工一樣吃盒飯,已經吃膩了。秦科說要在家裡為她做晚飯,她非常高興。她讓他多做幾個菜,把林海東也叫來一起吃晚飯。
林海東一聽秦科邀請他到家裡吃飯,立即答應。又囑咐秦科多做幾個好菜,要跟他好好喝幾杯。
秦科去超市采購,買了8隻大閘蟹、一條黃花魚、兩斤精排、半斤豬耳朵、一塊蓮藕、半斤花生米、一斤蒜薹、兩根黃瓜、四個西紅柿、一塊西藍花。
林海東進門的時候,秦科已經做好了油炸花生米、豬耳朵拌黃瓜、白糖拌西紅柿、蒜蓉西藍花、蓮藕排骨、臘肉炒蒜薹。醬燒黃花魚還在小火收汁。大閘蟹已經放到蒸鍋裡。等邊小琪到家後,再開始蒸煮。
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林海東驚訝道:“老六,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我以後要常來蹭飯。”
“你淨想美事。今天是邊小琪邀請你,我才不會叫你來呢。你怎麼空著手就來了?”秦科笑著罵道。
“你剛出差回來,肯定有好酒,就用不著我破費了。”林海東嬉笑道。
聽見門鈴響,秦科讓林海東去開門。他開始蒸大閘蟹。
林海東一開門,見邊小琪和孟長雪兩位美女亭亭玉立,站在門口。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著嘴,一副呆呆的樣子。
邊小琪看著他的樣子,笑道:“林同學,你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啊?”
林海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歡迎邊總監和孟主管光臨寒舍。趕快請進。”
秦科聽到林海東的話,從廚房裡走出來,笑道:“林海東同學,你至於這麼緊張嗎?光臨寒舍也應該由我來說,哪裡輪得到你啊?”
“是啊,這是我家。我還用林同學邀請嗎?”邊小琪打趣道。
“對,對,是啊。不,不,我是對孟主管說的,不是對你邊總監說的。”林海東語無倫次起來。
看著林海東的窘態,孟長雪抿著嘴,笑了。
秦科哈哈大笑道:“林海東,你也有今天?孟主管,快請進。”
秦科讓林海東幫忙,把餐桌搬進他的大臥室。把兩隻僅有的凳子讓給邊小琪和孟長雪坐,他倆坐在床上。
秦科把熱氣騰騰的大閘蟹和醬燒黃花魚端上桌,笑道:“現在是吃大閘蟹的最好季節。要趁熱吃。”
不等孟長雪動手,林海東已經挑出一隻最大、最肥的大閘蟹,剝開蟹殼,遞給孟長雪。
孟長雪笑著說道:“謝謝。”
秦科笑著對林海東說道:“還有邊小琪呢。她也需要你剝開一隻。”
“邊小琪同學有你服務。我管不著。”林海東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長雪,他倆是住了四年上下鋪的同窗,說話就是這個風格。你不要吃驚。”邊小琪笑著對孟長雪說道。
秦科給邊小琪剝開一隻大閘蟹,也很肥。
林海東和秦科喝瀘州老窖。邊小琪和孟長雪喝張裕乾紅。
秦科舉著酒杯,笑著說道:“歡迎海東和孟主管到寒舍作客。實話實說,居住條件簡陋了一些。我們現在有點像在大學時期,同學們在寢室裡聚餐一樣。”
“隻要有女同學要來我們男生宿舍,大家都緊急打掃衛生,整理床鋪。老六,你把房間收拾得這麼整潔,看來沒有忘記我們的傳統。值得表揚。”林海東接話,笑道。
“你歇一邊去。每一次你隻顧顯擺你那把破吉他,都是我為你整理床鋪。”秦科說道。
“我們明年夏天搬進清河家園,居住環境會徹底改觀。海東,現在必須說定了,到時候,你不能一直到我家蹭吃,必須兩家輪著吃。”秦科又說道。
“看這醬燒黃花魚和蓮藕排骨的色香味,我是比不上你了。老六,隻能委屈你了。你看,我經常去給你捧場,你不覺得傲驕嗎?”林海東故意氣秦科,說道。
“你一邊去。你也傲驕一把給我看看。你讓我先把這杯酒敬完,再打岔,行不行啊?”秦科說道。
秦科一口喝乾五錢量的杯中酒後,見林海東隻喝了一小口,立即懟道:“老四,你什麼時候喝酒變得這麼扭扭捏捏了?難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老六,今天情況特殊,我沒有心理準備。改日,我請你。”林海東期期艾艾地說道。
“是孟長雪同學突然光臨,讓你沒有準備吧?猶抱琵琶半遮麵,你就裝吧。誰不知道誰啊?”秦科不依不饒地說道。
“老六,就體諒一下你的老同學此刻的心情吧。”林海東央求道。
“那林海東同學現在是什麼心情?能不能說給我們聽聽?”邊小琪借機笑著問道。
林海東猶豫了半天,見孟長雪也在微笑地看著自己,便鼓起勇氣,說道:“守著我的老同學秦科,我就不見外了。同時,也請邊總監作個見證。我很喜歡長雪。那天在售樓處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了。我發誓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長雪是怎麼想的。”說完,他不敢看孟長雪,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酒杯。
林海東說完,房間裡寂靜下來。秦科和邊小琪一齊看向孟長雪。
孟長雪思考了一會兒,先舉起酒杯,笑著說道:“謝謝小琪姐和秦主管盛情款待。大閘蟹非常肥美;醬燒魚很入味,有魯菜的風格;蓮藕排骨有淮揚菜的味道,清淡可口;琥珀色的臘肉色澤豔麗。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味美可口的臘肉,太好吃了。”
邊小琪插話道:“長雪,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臘肉。是我媽讓秦科從西州帶回來的。”
秦科插話道:“孟主管,你母親是魯省人?”
“是。我家雖然在保定,但我爸是常州人,我媽是濟南人。”孟長雪說道。
林海東趕緊說道:“邊小琪同學,秦科同學,你們二位能不能不打岔?聽長雪把話說完。要聽重點。”
看著林海東急不可耐的樣子,秦科和邊小琪對視一眼,笑著說道:“好,好,我們聽孟主管繼續說。”
孟長雪看了林海東一眼,說道:“小琪姐已經實事求是地跟我說了林海東的一些情況。說實話,我還是有些顧慮,所以,今天不能給林海東承諾什麼。這樣吧,給我半年時間,讓我儘可能多了解他。”
秦科笑著說道:“孟主管很冷靜,說得也很中肯。海東和我在一個公司工作,我幫你監督他。”
“長雪說得對,時間是最好的試金石。半年時間不長也不短,我覺得完全可行。林海東同學,孟長雪同學的橄欖枝已經拋出,你有什麼想法?”
林海東坐直了,鄭重地說道:“長雪,我對你的決定沒有意見。半年不算長。哪怕時間再長,我也能經受住考驗。”
秦科馬上接話,笑道:“海東,你既然這麼說,時間要不延長到一年?”
聽了秦科的話,見林海東被氣得直瞪眼,孟長雪和邊小琪不禁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