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靳山苦著臉說道:“陛下雖然盛怒,但是念及大皇子殿下在北蠻為質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念及他被北蠻人教壞,也並非他本意...就想著,咱們慢慢管教!”
“這怎麼可以呢?陛下糊塗啊!”一個諫令院的大臣們幾乎是咆哮著道:“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是他觸犯國法的原因。”
“不錯!不錯!過去十年,正是一個孩子認知形成的過程,他跟著北蠻那些粗鄙不堪的蠻夷,能學成什麼樣!改!談何容易?”
“最為主要這個節骨眼,大皇子殿下馬上要加冠禮,一旦加冠就要冊封太子。我們萬萬不能讓他被冊封太子!所以,他此次必須要將他打入大牢!他犯下昨日那些罪行,都可以斬首示眾了!”
“對!對!對!我們大夏律令,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一個皇子了!”
司靳山在一旁幽幽道:“畢竟是骨肉血親,陛下還是想著念及其為質之功!”
“不行!功是功,過是過!功過怎可相抵?我等諫令院的大臣們,言官諫死為榮,這次我們就需要跟著陛下死諫!”
“不錯,吾等諫令院的言官,為了大夏之未來,必須要死諫!”
“必須死諫!”
司靳山和一側包裹的木乃伊一般秦晉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陛下駕到”
隨著盧公公在殿外的一聲高呼。
所有官員們紛紛閉嘴,隨即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秦天德走上大殿,滿朝文武皆是匍匐跪拜,山呼。
等到了秦天德坐上了龍椅之後,一抬手。
“平身!”
百官們才開始起身。
秦天德掃視了殿內一眼,看到了包裹的跟著粽子一般的秦晉之後:“二皇子,你受傷了,就安心去養傷!無須上朝了。”
秦晉艱難的躬身:“父皇,兒臣自知昨日沒有管教好手下,辜負父皇,還請父皇降罪。”
沒等秦天德開口,一個言官上前:“陛下,臣以為,二皇子非但無罪,還有功!他乃是負責皇宮禁衛,哪怕是大皇子殿下本人過來,他也已經十年未歸,若非有召,也需要盤問清楚,才能放行。”
“有罪之人乃是大皇子殿下!”
“不錯,臣附議...臣以為二皇子乃是在執行職責,無罪!而大皇子在宮門口,大打出手,意圖闖宮,毆打血親,毆打宣旨公公,無論哪一條都是死罪!”
“陛下,既然大皇子回來了,為何不見其人...”
這些言官們是火力全開,秦天德都插不上話。
一直等著他們說完,秦天德假模假式的跟著盧公公問道:“盧公公,讓你宣大皇子上朝?他為何還不來?”
盧公公此時在一旁:“回稟陛下,奴婢已經派人去宣,但...但...大皇子說了,他長途跋涉,需要好好休息,就不來上朝了。讓陛下有事直接通知他一聲即可!”
盧公公此話一出,滿大殿官員皆是嘩然。
“真的是豈有此理!如此目中無人,目無王法!陛下,大皇子此等乖張,狂悖!若是不加以約束!他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乃是國之大禍也!”
“臣,請陛下先將大皇子打入天牢!在座審問,發落!以儆效尤。”
“臣附議!請陛下切莫婦人之仁,慣子如殺子啊!如今大皇子如此狂悖模樣,先把他收入大牢,讓其自省!再由刑部進行按照大夏律,進行判罰!”
“臣附議!”
“臣附議!”
秦天德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心裡樂開了花。
他就根本沒讓盧公公去叫人,他想的就是在百官們諫言下,他不得不把秦乾打入天牢。
“既然如此!先把大皇子收入天牢!讓其自省!至於定罪,咱們再從長計議...”
皇帝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一陣聲音。
“就算是刑部審問,也需要犯人畫押才能收監。你們倒是厲害啊,我都沒來!你們就已經給我定上死罪了啊!你們滿嘴大夏律法,但是當事人都沒來呢,你們就給定罪了,準備把我關入大牢了!你們這是把大夏律當成屁給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