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半天,回到這裡等著來了。
“你的意思,沈府不僅不會將差我的十箱補上,還要從現在已有的嫁妝裡再扣下十箱?”
謝硯辰在一旁聽著,眸色漸冷,隻覺得這沈家人十分討人厭。小家子氣還心機深沉。
為了貪墨一個亡妻的嫁妝,使了這般多的手段,實在是令人厭惡!
“你們沈府是吃不上飯還是怎樣?時時刻刻就盯著彆人的嫁妝。”
沈靜姝慌忙想要解釋,“謝公子,是姐姐她……”
“閉嘴!”
聒噪!
謝硯辰懶得聽她那矯揉造作的聲音。正想要打算開口順著沈梔意的話說下去。卻被旁邊的裴行之搶了先。
“姨父,姨母。你們誤會梔意表妹了。我確實看到靜姝妹妹是自己失足跌落池塘的。”
裴行之臉色發白,說這句話的間隙還伴著兩聲咳嗽。
“怪我體弱,上岸後久久沒有恢複神誌,未能第一時間將兩位妹妹的誤會解開。才造成這樣的局麵。不過謝公子就在我身旁,一定看得比我更清楚。對嗎,謝公子?”
裴行之明顯要拉謝硯辰下水。
他相信沈梔意的判斷。既然一開始沈梔意就選擇了讓謝硯辰做證人,那說明謝硯辰不會害她。
此時自己的證詞再加上謝硯辰的,沈府還能繼續咬死沈梔意的罪名不成?
謝硯辰之前被沈梔意偷偷掐了細腰,扯了袖子,心頭覺得跟吃了果脯一般,甜滋滋的,想著戲弄她一番,看她還能使些什麼乞求自己的小動作,然後才開口。
誰知這討人厭的裴行之急急忙忙地開口證明,讓他小算盤落了空。再看沈梔意,那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裴行之,滿眼都是感動與驚訝。
那塊嗓子眼的果脯被人硬生生扣了出來。
“嗯。”
他不情不願地應了一句。
沈梔意順著話趕緊說:“你們一個丫鬟的話都能成為釘死我罪名的鐵證,現在我不僅有裴表哥的,還有謝二公子的證詞。你們還有誰還敢說我殺人?”
此刻無人再敢置喙半句。
沈梔意看著劉氏,“夫人,我的嫁妝不僅不能扣,還不能少。今日謝二公子在這裡,他明日也定會讓人好生清點。不知道夫人一夜之間去哪裡湊這十多箱嫁妝。”
劉氏臉色難看,無措地去拉沈尋文的袖子。
對方一個拂袖,差點將她掀翻在地。
謝硯辰冷冷開口,“這沈大人連女兒的嫁妝都要貪,戶部的職位怕是不適合你。看來我二叔看人的眼光不行,不如我……”
沈尋文雙眼猛地瞪大,高聲喊道:“不可。謝二公子,彆,彆,彆!”
“我們早有準備。”
他額間不知何時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高聲喊道:“我願意將同陽縣三個莊子,西街的兩間糧麵鋪子,南街的一間綢緞鋪子補償給梔意做嫁妝。”
沈梔意聽得雙眼發亮,心中歡喜,不由自主悄悄扯了扯謝硯辰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