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你現在快去村頭,懷之來電話了。”
陳春華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很震驚。
陳春芽聽見先是愣神,然後急忙跑去村頭,她要去問問,這麼久了他是不是真的把她們娘倆給忘了?
“啥?”陳大嫂的聲音刺耳:
“他不是丟下她們母子回城過上好日子了嗎?”
陳大嫂絕對相信季懷之是能做出這種事的,畢竟他那清高的樣子,生怕在農村多待一天。
陳春華真的服了這婆娘,這本來就是沒影兒的事兒,自家人還當著外人亂說。
“誰說的?季懷之親口告訴你的?”陳父拿著鋤頭一過來就聽見大兒媳的話。
“爹,這大夥兒不都是這麼說的嗎?”陳大嫂還是很怕這個公公的。
“閉嘴!本來就是沒影的事兒,你卻跟著那些長舌婦亂說!”他不想在外麵當著眾人訓斥這個大兒媳。
但她說的話做得事都是讓外人看笑話。
“我看季知青也不是那樣的人?之前大家都誤會了。”
“是啊,他之前跟春芽的感情也挺好的。”
大家都訕訕的,說實話這段時間她們討論的也不少。
“栓子他娘,之前就你說的季知青肯定不會回來了啊。”
“哈哈哈哈哈。”
“呸!我看你就是滿嘴噴糞,亂求再說。”栓子他娘整個人都精瘦,一點虧都不吃。
陳母聽見女婿來電話一口氣也上來了,回去得好好跟老大說道說道,這女人得管教了,跟著外人說家裡人的不是。
陳母才不會給這些人麵子,剛開始懷之考上了大學,儘是上門來巴結的。
之後又傳出這種閒話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個兒家的稀飯都沒吹冷,儘盯著彆人家的湯。”
“我們家日子怎麼過關那些說閒話的屁事!”
栓子娘的臉色不好看了,她一直跟陳母的關係不是很好,但也沒有撕破臉過,頂多就是陰陽怪氣的多。
現在聽陳母明裡暗裡說自己多管閒事,那她不回嘴也不是自己風格了。
“我說啊,有些人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這麼久沒個信,突然來個電話萬一是打電話來說離婚的呢?”
“現在的年輕人,那可不是說散就散?”
誰不說栓子他娘嘴毒呢,這話當著人的麵兒都能說出口。
陳大嫂也是一個不長腦子的人:“娘,我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這突然來個電話......”
“我看你就是乾活不行吃屎在行,彆人說個啥你就說是,彆人吃屎你也要跟到吃!”陳母對這個大兒媳忍無可忍。
“老大家的,以後不要讓她出門簡直是丟人現眼。”
陳春華也黑著臉,他肯定也是盼著自家妹子過得好。
媳婦兒肯定是回去教育,現在跟著母親一起罵那才是丟臉。
“栓子嬸兒,你在亂說我就要去找栓子麻煩了,我妹夫剛來電話時我是第一個接電話的,他說他之前是出了點意外腿傷到了,才這麼久沒有消息,也是怕春芽一個人帶著孩子上火。”
“怎麼到你們這兒就是我妹子要離婚了?”
聽完大家才恍然大悟,難怪這麼久沒消息,原來是養腿去了。
“那懷之現在沒事兒了吧?”
說起這個陳春華也替她高興:“沒事兒了,還說學校每個月都給他補貼,他都存下來了,還給人做家教賺了錢,已經給我妹子寄回來了。”
陳父聽著心裡高興,但是麵上皺眉:“那他把補貼都寄回來了,他在學校吃什麼?”
陳春華一愣,他沒問啊。
陳父氣得想給他一腳,畢竟他知道惦記春芽,他們總得關心關心妹夫吧?
其他人聽見那就羨慕了:“上大學每個月還有補貼發啊?那不就跟工人一樣?”
“難怪這些知青之前都拚了命要去讀書。”
“春華啊,你妹夫給你妹妹寄了多少錢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話栓子他娘都聽見了,覺得丟人已經換地方乾活了。
陳母的腰杆瞬間也挺直了。
以後誰還會說她女兒養個吃軟飯的男人?不愧是她劉大花的女兒,眼光真好。
嫁給了一個大學生。
而陳大嫂也有些後悔了,這意思是季懷之之前沒跟家裡聯係是因為出了意外,這還給小姑子寄了錢。
讓她心裡那個悔啊,現在都把人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