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變成了一個虛弱的小胖子。
看到季懷之的時候他們突然就有了安全感。
劉帥上前抓住季懷之的胳膊：“哥，我好害怕，一天不抓到人我一天都睡不好。我生怕那天我也跟數學題一樣被解了。”
季懷之看著劉帥憔悴的臉，又有些惡趣味：
“其實你跟我在一起更危險，我可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劉帥拉著季懷之的手一僵。
張有為聽到後默默離他們遠了一點。
劉帥真的要哭出來了。
“哥，你永遠是我兄弟，但是我真好怕啊~”哭喪著臉放下手跟著張有為一起離他遠了些。
季懷之看著他們那樣子忍不住發笑搖頭，跟小孩子一起，心態都年輕了。
校門口附近一個乞丐攔住了一些學生的去路，端著一個破碗舉在這些學生的麵前。
學生臉皮薄，同情心泛濫，最容易討到錢。
所以有時候會有乞丐在學校附近晃悠。
當乞丐把碗放在季懷之眼前的時候，季懷之站定，伸手在他的破碗裡拿了一張最大的麵額十塊。
乞丐愣了。
離他不遠的劉帥張有為也愣住了。
“上網還差點兒，謝謝你的貢獻了。”
劉帥、張有為：“.......”
對方可能也沒反應過來，不給錢就算了，還拿他碗裡的，現在要飯的都這麼難了嗎？
季懷之把錢放進自己的兜裡。
看乞丐生氣的樣子笑道：“夠了夠了，再拿就不好意思了。”
乞丐聽了反應更大了。
“謝謝啊，我真夠了。”季懷之看他伸手要抓自己的時候，一個閃身就跑了。
“小兔崽子！你有沒有同情心？居然還搶乞丐的錢？”
啞巴乞丐被季懷之逼得開口說了話，給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bp;。
回到教室後劉帥無語：“季哥，你把啞巴都氣得開口說話了。”
“你咋搶乞丐的錢？”
“我高興。”季懷之坐在位置上雙手放在後腦勺，表情都是賤賤的。
上課無聊看著窗外，視線落在操場打掃衛生的保潔身上。
“季哥，老於回來了。”張有為從外麵進來說道。
季懷之輕聲“嗯”了一聲。
上課鈴響起。
操場上的學生瞬間散開回了教室，隻有一個穿著灰色外套帶著帽子的保潔在撿垃圾。
季懷之就在教室裡看著外麵發呆。
老於拿著書進教室時先看了季懷之一眼，這才幾天不見，老於的眼下發黑，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多。
原本挺拔的身姿佝僂了不少，雙眼透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大家看到這樣的老於教室裡一時有些沉默。
老於突然被調走，學校就有傳言他得罪了人，沒多久學校也出了大事。
“上課吧。”
季懷之收回視線。
薑成的文檔裡牽扯了太多人。
談話那天劉鬆說裡麵有好些人都不能輕舉妄動，這裡麵牽扯的太廣了，不過能在他們身上扒一層皮。
對受害人的家裡做出相應的補償。
聽到這些季懷之覺得挺可笑的，這些好處受害人一點都享受不到。
能被送去成為玩物的人，那些家屬對受害人能有多好？
可這個社會好像總是有那麼多讓人不甘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