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清落水之事驚動了溫府。
大夫人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直接摔了茶杯。
府中女眷聚在桃花閣。
秦雲清躺在榻上一直未醒,看診的大夫也無能為力。
大夫人看向林宜書,怒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顧宛如見到,立即添油加醋:“你這女人好狠的心,定是你推的雲清姐姐。你就是嫉妒她與令表哥關係好,故意的。”
她的話一下就讓林宜書成了眾矢之的。
本就對林宜書不滿的大夫人更是一臉失望:“林姑娘從你進我們溫府開始,府中都是好吃好喝的給你供著,你怎麼能傷害府中的貴客。”
“不...不是我做的。”林宜書的眼神有些黯淡,她的眼神劃過眾人的視線,或是厭惡或是冷漠。
她一寄人籬下之人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她輕輕道:“雲清姐姐落水之事是個意外,等雲清姐姐醒來定能還宜書一個清白。”
顧宛如趕忙補了一句:“騙人,你分明就是覬覦溫令哥哥。”
大夫人臉色一沉。
仿佛真的把林宜書當作勾引她寶貝兒子的狐媚子。
林宜書低了低頭,再次抬起頭時,眼眶中含了些淚水。
她楚楚可憐的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家父家母自幼教導宜書懂分寸,令表哥與早逝的兄長差不多年歲,宜書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想起已故的兄長,又怎會對他有其他的想法?”
大夫人有些不相信:“當真?”
見她放鬆了不少,林宜書趕緊點了點頭:“當真。”
說著,她又可憐兮兮的看向顧宛如:“還希望顧姐姐慎言,宜書尚未出閣,不想因為這些無中生有之事敗了名聲,影響日後的姻緣。”
聽到她這樣說,大夫人的氣消了不少。
許是覺得剛剛過分了些,語氣也柔緩了不少:“既然你來了府中那就好好安分守己,莫要生是非。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祖母的外孫,日後溫府也會幫你尋一個體己的好夫君。”
林宜書點了點頭,眼眶紅紅的。
顧宛如站在一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至深夜,秦雲清才起來。
她解釋清楚事實替林宜書證明了清白。
可此時的林宜書已經穿著濕透的衣服在桃花閣站了幾個時辰。
她的臉色蒼白,可還是堅持將秦雲清送到了府外。
看著遠去的馬車,原本溫柔的眼神一下變得冷漠。
林宜書回海棠院之後就病了。
她躺在床上,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溫令外出歸來就從景文口中得知了此事,他直接就去了海棠院。
看見躺在床榻上的林宜書,他有些氣惱:“你也入了池塘,怎麼不知道換身衣服再去桃花閣?”
林宜書笑了笑:“令表哥不用擔心,我無妨。”
聽他這樣說,溫令更氣了。
平日裡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如此糟踐自己的身體?
他招呼景文去叫大夫,可是林宜書卻製止了。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央求道:“不要叫大夫。”
“為何?”
她低垂著頭,小聲說道:“祖母回府不久,今日之事結果是好的就沒多問,要是叫大夫來她定會過問,大家本來就對我有些意見,我不想再引起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