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才人心中對烏止早有怨懟,恰好傳出烏止被皇帝厭棄,侍寢又被送回。
在眾人眼中,烏止的後宮之路已經快走到了儘頭,蘇才人這才按捺不住,想要提前送走烏止。
隻要烏止消失,那論姿容,整個後宮便沒能能夠勝過蘇才人,她得寵的幾率有大一些。
隻是蘇才人沒料到一個小官之女的烏止竟然有這樣的膽氣,將事情捅到皇後跟前。
如今拉不下一個烏止,至少也能解決了慧才人,她也能清淨一段時間。
總之這場謀劃,蘇才人覺得自己穩賺不賠。
對上烏止的目光,蘇才人雖然心頭一跳,卻不在乎。
就算烏止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如今所有的證據,已經將這件事情釘死了。
她知道了,也得憋著。
身經百戰的皇後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至於是否冤枉了慧才人?
嗬,這宮中冤死的嬪妃還少嗎。
皇後正準備開口結案,卻聽烏止又道,“娘娘,嬪妾還有一物,也是香痕在纏鬥中扯下來的。”
烏止呈上一隻帶血的絨花耳墜。
看到那隻帶血的絨花耳墜,眾人齊齊看向那個一個跪在地上不曾抬頭的蘇才人的婢女。
那婢女右耳上還有剛剛結出的血痂。
安嬪輕呼出生,“這耳環,與蘇才人婢女耳朵上的一樣,還有那耳朵上的傷口。”
什麼,怎麼會?
蘇才人麵色慘白,看向烏止時眼底有震驚,有怨毒。
她沒想到,烏止竟然真的還有後手,扯下一個香囊不夠,竟然還扯下了耳墜。
早上請安的時間太緊,蘇才人安排好一切就來鳳極宮了,根本不知道婢女耳環被扯掉的事情。
完了。
這下,要完了!
看到那隻絨花耳墜,皇後一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這真是一個連環計啊。
“蘇才人,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皇後一拍桌子,震得茶盞發出清脆的顫鳴。
這個蘇才人,真是好樣的,這還沒侍寢便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要是侍寢之後,後宮還容得下她嗎!
“嬪妾冤枉啊娘娘,這真的不是嬪妾做的,是慧才人啊,是慧才人和烏良儀合起夥來陷害嬪妾!”蘇才人哭喊,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眼底的恐懼遮掩不住。
“啪!”
“你個賤人,竟然還敢嘴硬攀咬我!”
慧才人就像是待宰的年豬,清竹按都按不住,一巴掌就甩到了蘇才人的臉上。
烏止覺得這一巴掌解氣急了,慧才人當真是文武雙全啊!
鳳極宮鬨成一團,皇後的臉黑了一個度。
淑妃在一旁看了一場大戲,皇後不開心她就開心了,滿臉的笑意。
“清竹,將這三個婢女都拖出去給我打,什麼時候交待什麼時候停下!“皇後眼底蘊著怒氣,眸光淩厲,身上的威勢更加駭人。
皇後知道慧才人的婢女是被收買了,但想要給蘇才人定罪,還需要婢女們的口供。
清竹領命而去,不過兩板子,慧才人的婢女就招認了。
是蘇才人的婢女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她打開瓊芳殿後麵廂房的門,那枚香囊也是她的。
到這裡,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皇後怒極,聲音越發冷沉,威壓十足的目光掃視著烏止慧才人和蘇才人。
“烏良儀受了驚嚇,便在輝香閣中抄十遍佛經靜養吧,什麼時候抄好,什麼時候恢複綠頭牌。”
“至於慧才人,殿前失儀,禁足半月,抄寫五十遍宮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