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還是那個傻子嗎?
“叔叔,你...過來點,靠我近點,頭低點。”
樊妍低著頭,聲若蚊蠅,緊張的要死。
彆誤會,她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隻是為了看看陳息眼睛,確定他的癡症是否真的好了。
“來了。”
陳息一個跨步向前,直直的貼在樊妍身前不足10厘米處。
“呀!莫要這麼近...”
聞言,陳息不為所動,嘴角閃過一絲壞笑。
此刻在他眼裡的嫂嫂,宛如一個純真的鄰家女孩。
擔心,羞澀,還有為嫂的責任。
樊妍快速的抬眼,瞄了一眼,之後又趕緊低頭。
再之後,又覺得沒看清,於是又又一次,抬起頭,認真仔細的查看那雙清澈、閃著精光的眼睛。
“你......你的傻病好了?”
二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感受嫂嫂溫熱口氣噴在臉上。
一股少女芬芳湧入口鼻,下身莫名躁動。
陳息死死壓住心中異樣情愫,尷尬的撓了撓頭:
“我昨晚睡了一覺,就感覺腦子清明多了,乾活也懂了章法!”
樊妍將雙手撤開,捂住自己的小嘴。
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緩了半晌,才含著淚水帶著哭腔道:
“不傻了就好,不傻了就好,嗚嗚嗚!”
娘家為了少交人頭稅,將自己送到送親隊。
萬幸的是自己居然被獵戶選走,要知道這可是吃香的職業。
當時的她被其他女子狠狠的羨慕了許久。
可剛過門還沒圓房,獵戶丈夫便死了。
自己不但成了寡婦,還要照顧一個傻叔叔。
她本想一死了之,可自己死了,傻叔叔更沒了依靠。
善良的她選擇照顧傻叔叔,二人相依為命拚力活著。
家中無糧,大雪封山還要出門挖野菜。
許是蒼天有眼,傻叔叔的癡症竟然好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病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叔叔你在家彆亂跑,嫂嫂去挖野菜給你吃。”
樊妍激動的擦了擦眼淚,就要出門挖野菜。
雖然小叔子病好了,但家裡已經沒有了糧食。
今年的人頭稅還沒交,叔叔也沒有衣服穿。
叔叔的傻病好了,讓這個苦命女人找到繼續生存下去的動力。
昨天的那片野菜地,大雪封山也不知今日還能不能尋到。
“嫂嫂莫急,我已經好了,左右不過是些吃食,就憑我這大身板子。”
“天上的龍肉沒有,地下的驢肉......啊呸,袍子肉還是沒啥問題的。”
言罷,不給樊妍反駁機會,順著記憶找出哥哥生前留下的獵弓和獵刀。
哥們穿越之前可是熟讀赤腳醫生、土法煉鋼的荒野求生專家。
不就是打獵嘛,輕而易舉的事。
有一句話咋說來著,我來過,我見證,我...反正我很牛逼!
“小叔叔彆,你這病剛好,再說也沒見過你打獵,聽老人說打獵很危險的......”
樊妍緊張的攔住陳息,手指輕輕一抬,指向他裸露的壯實胸肌。
“沒衣服......出去會被凍死的......”
樊妍擔心之色溢於言表,生怕剛剛病好的小叔叔再出現什麼意外。
陳息則是神秘一笑,環視左右:
“嫂嫂我和你說,我昨夜被仙人點醒......可是學到了真本事。”
“莫說打獵,織補繡花也不再話下。”
“你等我,給你獵一個上好的皮毛,咱也做個貴人才能穿的皮襖。”
樊妍被驚的小嘴張開,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如果所言屬實,那她以後的日子可就有了盼頭。
莫非真要像他哥哥臨終前,說的那樣嗎?
“嫂嫂,那個......打獵我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吧,那啥...外麵太冷了......你懂哦!”
“你一定懂哦!”
樊妍有些不明所以,什麼自己就懂嘛。
但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襖,錯愕了一瞬,突然聽懂了陳息話中意思。
“哎呀,你......你......”
樊妍這次羞臊的臉紅到了耳根。
一隻小手捂著胸襟,紅著臉低著頭,身子扭到一邊去,緊張的不敢看陳息。
陳息也不接話,就這麼滿眼渴求的盯著樊妍身子。
他也無奈啊,自己衣服給哥哥穿了下葬,如今家裡隻剩下自己和嫂嫂。
還有嫂嫂身上的那套襖......
樊妍內心掙紮了許久,自己也隻有這一身衣服,他把衣服穿走了,自己可就光溜溜了呀。
一個婦人光溜溜呆在家裡,像什麼話嘛。
樊妍見陳息不搭話,紅著臉扭過身子,對上陳息堅定的眼神。
心裡掙紮了好一會,終於一咬牙:
“你......你彆過身去,待會我喊你,你再轉過來。”
陳息聽話的彆過身去,身後傳來一聲歎息,緊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聲音。
“咯吱——”
嫂嫂房間門關上,才丟來一道羞怯聲:
“衣服在柴垛上,打不到獵物不要緊,注意安全。”
“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