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此言一出,陳息心頭莫名火起。
根據前身記憶,哥哥在世時這顧蘭對自己態度還算可以。
可哥哥死後,這顧蘭立即就換了副嘴臉。
她是借給嫂嫂五斤粟米,可她逼著自己幫她家砍了三天的柴還債,早都已經還完了。
如今還來要債,真當我還是那個傻子好欺負是吧?
還誣陷自己和嫂嫂關係,這惡婦當真歹毒。
陳息想要上前給這惡婦點教訓,突然被一聲大吼打斷。
“都吵吵什麼呢?”
王麻子聽見爭吵聲,扛著一把木鏟向人群走來。
顧蘭見自家男人來了,底氣更加足了。
“麻子,這群婆娘欺負我,還有那個傻子,傻子也欺負我。”
刺耳的尖叫聲傳的老遠,顧蘭指著陳息誣陷:
“傻子把他嫂嫂的襖都穿出來了,指不定在家都乾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婦人們見王麻子來了,氣勢頓時弱了幾分,但還有一名年歲稍大的婦人站了出來。
“顧蘭你不要亂說,陳家嫂嫂的品行我們都清楚,絕不可能和小息有染。”
婦人們見有人站出來替陳嫂嫂說話,也開始小聲附和起來。
“就是就是,陳家嫂嫂雖然窮苦,但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欠你粟米就說粟米嘛,扯什麼人家叔嫂。”
“再說了,人家小息也幫你家砍了好幾天的柴,就不能等著開春再還嘛。”
顧蘭看自己男人都來了,那幫婦人還敢針對自己,頓時就急了:
“麻子你快撕爛她們的嘴,竟敢頂撞老娘。”
王麻子大概聽懂了事情經過,連忙給顧蘭使眼色。
自己確實逼傻子給自家乾活了,再說下去可就沒理了。
“你這婆娘,我不是說了嘛,陳家嫂嫂不容易,等開春再還。”
王麻子一邊說一邊使眼色,示意顧蘭閉嘴。
村裡老百姓雖然窮,但還是重名聲的。
有這五斤粟米的由頭,那陳家嫂嫂還不是隨便自己欺負。
想著那剛過還沒圓房,細皮嫩肉的陳家嫂嫂,王麻子內心就一陣騷動。
再瞅瞅眼前自己的肥婆娘,王麻子一陣厭惡。
“去去去,趕快回家做飯去。”
顧蘭知道自己不占理,不能太咄咄逼人,白了一眼眾婦人,哼了一聲扭頭回家去了。
顧蘭走後,王麻子嬉皮笑臉的走到陳息身邊:
“小息啊,你這是要乾嘛去啊?”
陳息冷眼掃了一下王麻子,看他那嬉皮笑臉的,心中一陣厭惡。
哥哥死後這一個月,他可沒少欺負傻子前身,甚至當著自己麵還想騷擾嫂嫂。
幸虧嫂嫂及時躲過,不然這畜生指不定還要怎樣。
這筆賬,自己可記在心裡。
“我去尋些吃食。”
一聽陳息要出去尋吃食,王麻子頓時計上心來,咧嘴一笑道:
“正好我知道地方,前天我上山發現一片野菜地,就在西坳嶺,你去多挖些回來給嫂嫂吃。”
“這大雪封山的,猛獸都不出來,正好趁現在去挖。”
西坳嶺,陳息聽見這個名字心中一陣刺痛。
正是哥哥被熊瞎子咬死的地方,下了這麼大雪,居然騙自己去那裡挖野菜。
彆說大雪封山了,那片野菜地可是食草動物的覓食地,附近猛獸都會守在那裡。
他這是要害死自己啊,當真是好算計。
“好,謝謝你。”
陳息心裡清楚王麻子在打什麼算盤,但嘴上依舊裝傻答應。
見陳息這麼聽話,王麻子更加興奮。
先把這傻子害死,到時候那細皮嫩肉的嫂嫂,還不是隨便自己揉圓捏扁。
沒事借給她點糧食,自己不用娶她還能睡她。
少交一個人頭稅的情況下,還能發泄欲火。
想到這裡,王麻子得意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
陳息和那幾個幫自己說話的婦人打了聲招呼,淌著大雪進山。
望著白茫茫的雪山,陳息眼神逐漸堅毅。
先解決眼下吃食和衣服問題。
和王麻子的賬,咱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