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哆嗦著指向二人,嘴裡不斷嚷嚷著叔嫂通奸,殺人滅口。
當即有不明真相的村民站出來指責:
“陳息,你怎麼能如此混蛋,那可是你嫂嫂!”
“還有樊妍你個賤婆娘,自己男人剛死就勾搭小叔子,呸,不知廉恥!”
“把他們兩個抓去報官,這種賤婆娘就該浸豬籠!”
“對,這賤婆娘不守婦道,亂了倫理綱常啊。”
麵對眾村民指責,樊妍嘶啞著嗓子連忙開口解釋:
“不是啊,不是這樣的。”
樊妍哭的嗓子沙啞,隨即抬手指向王麻子嘶聲喊道:
“是他!”
樊妍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期盼的眼神看向眾村民,不住的解釋:
“是他趁叔叔不在家,進門欺負我,幸虧叔叔回來及時,不然......”
“不然......嗚嗚嗚。”
樊妍說到此處,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如果不是陳息及時回來,自己被王麻子欺辱,隻有一死保全名聲。
“你個賤婆娘滿嘴胡言,我王麻子在村裡何時欺辱過人?”
“分明是你們叔嫂通奸被我撞破,那傻子還想殺人滅口!”
王麻子被樊妍說的冷汗直流,事情要是敗露了,自己真的沒有好下場。
雖說村長是自己姐夫,但事情傳開了也保不住自己。
王麻子隻能一條道跑到黑,死命的栽贓陷害。
“王麻子你撒謊!”
這時村民中,有幾個孩童從大人腿間鑽了出來。
其中一個年歲稍大點的孩童,一指王麻子聲音很是稚氣:
“剛才我和小六子他們在村口堆雪人,眼看傻子扛著大麅子從村口路過。”
“腰間還彆著幾隻好看的鬆鼠呢。”
孩童的爹立即捂住孩童口,厲聲警告:
“小虎子你彆亂說,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彆插嘴。”
“唔唔唔......”
小虎子掙脫捂著嘴的大手,繼續說:
“爹我沒說謊,小六子他們都能作證。”
“我們跟著傻子來的,還想著能不能分口肉吃呢。”
“對對對,小虎子說的沒錯,我們想吃肉,都一起跟來的。”
小六子和幾個差不多大的孩童,齊聲為小虎子作證。
孩童們說完,眾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竟沒了主意。
要真如小虎子所說,我們還真冤枉了陳息叔嫂啊。
小虎子他爹再次捂住小虎子嘴,雙腿嚇得直哆嗦。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王麻子姐夫可是村長,這樣人物咱能招惹的起嗎?
隨即訕訕一笑,對著王麻子解釋:
“小孩子說話當不得真啊,當不得真。”
王麻子則是眼睛一瞪,語氣充滿威脅:
“你們幾個小崽子滾一邊去,撒謊撒在我頭上,是不是欠揍了!”
孩童們被王麻子凶神惡煞樣子嚇怕了,頓時躲在大人身後,低著頭不敢吱聲。
“都讓開都讓開,吵吵什麼呢吵吵!”
一道罵罵咧咧聲音傳來,村民聞聲自動讓出一條路。
村長張保全穿著一身鹿皮襖,晃著肥大身子進屋。
王麻子見姐夫來了,顧不得胯下疼痛,爬起身子搬來一個木凳,諂媚的放在張保全身後。
“姐夫坐,姐夫坐!”
張保全白了小虎子爹一眼,大大咧咧坐下。
“管好你家孩子嘴,彆整天造謠生事!”
“是是是,村長您說的對,回去我一定好好管管這孩子!”
小虎子爹連忙踢了幾腳孩子,站在張保全身後老老實實不敢動。
王麻子見姐夫給自己出頭,心中更加有底氣。
麻利的找出一個木碗用袖子仔細擦了擦,再從大鍋裡盛出一碗熱水。
怕姐夫燙著,還貼心的小口吹了吹熱氣,躬著身子雙手遞上。
“姐夫您咋來啦,大冷天的趕緊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張保全見小舅子遞來木碗,接在手裡抿了一口,然後翹起二郎腿盯著陳息說道:
“說說吧,怎麼回事?”
陳息見村長進屋一係列做派,心裡直犯惡心。
村子都窮成什麼樣了,你還挺著大肚子,穿著鹿皮襖。
還有王麻子那諂媚樣子,呸!
一丘之貉!
陳息站的筆直,沉聲道:
“王麻子趁我不在家,想欺辱嫂嫂被我撞見揍了一頓!”
“村長你說是讓他跪下道歉,還是報官?”
樊妍聞言嚇了一跳,輕輕在陳息大腿擰了一下,望向陳息的眼裡滿是哀求。
王麻子和村長是親戚,她可不敢奢求王麻子道歉,隻要事情化解了最好。
咱老老實實過日子,根本得罪不起他們。
“哼,胡說八道!”
“分明是你們叔嫂通奸,本村長立即押你們去縣衙關押!”
張保全此言一出,村民之中一陣騷動。
看來這陳家,保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