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引以為傲的識字和算賬本領,在這個家裡根本用不上。
識字算賬有什麼用呀,又不能當飯吃。
羞愧的低下頭,兩腳並攏,像個犯錯的孩子。
想著自己以後的困境,眼淚不自覺的滴答滴答往下掉。
連抽噎都不敢出聲,就那麼可憐巴巴的站在那裡。
整個家裡就屬自己沒用,不敢抬頭去看他們,尤其是陳息。
白蓉蓉見秦瑤那副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早上她還護著自己呢,但......
但誰叫她最沒用呢,彆怪妹妹啦,妹妹也自身難保的。
白蓉蓉有些歉意的扭過頭去不忍看秦瑤,心中不斷的提醒自己。
不能幫她,不能幫她,先吃她,先吃她。
見三女把東西都歸置完了,陳息才放下最大的包裹。
解開包裹,露出裡麵一套漂亮的花襖,和兩套普通的布襖。
秦瑤和白蓉蓉都看見了裡麵的襖,心想著會不會有自己的份。
不見到襖還好,可見到了以後,不自覺的捏了捏身上的破衣裳。
薄薄的一層,涼風從褲腿灌入,頓時打了個冷戰。
二女不由得抱緊了身子,眼睛看著襖,止不住的渴望。
她們原來是有衣服的,而且還很不錯。
隻是家裡被官府抄家,男人都殺頭了,留下女人押到牙行的送親隊。
到了送親隊第一天,她們的衣服就被彆的強壯女子搶了去。
懦弱的她們不敢反抗,隻能選擇妥協。
再之後隨著送親隊去了好些個村子,那些男人見她們身子骨弱不能乾活,導致她們一直沒被領走。
這個戰亂饑荒年頭,漂亮是不值一提的,選婆娘都選能乾活的。
由於她倆沒人要,在縣裡牙行常常被欺負,每天隻給一頓稀食根本吃不飽。
由於嫁不出去,縣裡收不到人頭稅,衙役們更是對她倆非打即罵,拿大鎖鏈鎖住她們。
想尋死都尋不成。
後來聽說被領走的女子,不少都被吃了,嚇得她倆心裡留下了兩平方米的陰影。
今早被押來窩窩村,嫁給眼前凶巴巴的陳息。
也不知是福是禍。
“來,娘子穿這個。”
陳息拿起花襖套在樊妍身上,樊妍簡直驚呆了。
她哪裡見過這麼好看的襖,更彆提穿了。
摸摸這厚實的手感,穿在身上暖烘烘的。
眼裡泛起晶晶淚光,連連推脫:
“夫君,這襖好貴的,我......我不能穿。”
陳息則是不管不顧,霸道地幫樊妍穿上,棉褲也幫她穿好。
樊妍執拗不過,隻能隨著他。
穿好了新襖,脫下她那雙草鞋,陳息皺了皺眉。
將樊妍的小腳放在自己腿上,拿起兔油輕輕抹在裂口處。
自己真是粗心,以前隻注意到了手上裂口,沒想到小腳上也有。
若是大意患上了凍瘡,可不得把自己心疼死。
抹好了兔油,幫她換上新買的棉鞋。
嘿,大小正合適。
佐千千那丫頭片子倒是挺靠譜的,根據襖的大小配的棉鞋也合適!
不多時便將她煥然一新,再次看向她時,樊妍早已淚流滿麵。
感動得稀裡嘩啦的,長這麼從沒人這麼在乎過自己。
“夫君......”
樊妍將小臉埋在陳息懷裡,小聲抽噎著。
陳息將她抱在懷裡聲音溫柔:
“先對付穿著,過些日子為夫給你做一身高貴皮草。”
豹紋大衣、豹紋內衣、豹紋內褲、豹紋絲襪......
必須提上日程。
這可是老子未來的性福。
將樊妍抱在懷裡溫存了好一會,陳息才抬眼看向秦瑤和白蓉蓉。
二女見陳息視線掃來,迅速把頭低下,雙手緊張的捏著衣角。
秦瑤:這就要動手了麼?
白蓉蓉:先吃她,先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