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男性的所有想象,都停留在大學時期,舍友分享到群裡的小視頻。
此時懷中的青年俊臉蒼白,劍眉緊蹙,宛若一朵即將凋零的聖潔雪蓮花。
她昨天叮囑過張藝要早睡,但顯然,後者並沒有將這句話聽進去。
十分艱難地壓下內心旖旎後,蘇枕嵐嫻熟地打開隨身醫療箱。
“小霧,這裡是彆人家,你乖乖地坐在旁邊,不要搗亂哦。”蘇枕嵐說話時的語氣,和幼兒園老師毫無差彆。
蘇棲霧雙眼無神,沉默不語。
見此情況,張藝也多了幾分猜測。
蘇醫生妹妹估計不是癡呆,而是自閉症。
自閉症又稱孤獨症,典型症狀就是缺乏人際交往的興趣,活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
張藝思索間,就見蘇枕嵐從醫療箱裡取出一個布袋,攤開後一排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銀針映入眼簾。
“天才神醫在都市?”
“什麼?”
蘇枕嵐在給銀針消毒,沒仔細聽張藝的嘟囔。
“沒什麼……”
銀針消毒完畢後。
蘇枕嵐卻遲疑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來吧蘇醫生,我不怕疼的。”張藝虛弱地開口道。
“不是……”
蘇枕嵐一臉為難地解釋道:“施針的部位在頭部,我想讓張先生枕在我的大腿上,這樣可能會方便一些,就是怕張先生誤會我故意占便宜……”
“沒事,我相信蘇醫生。”
張藝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就這?
十分鐘後。
張藝坐直身體,俊臉稍稍恢複一絲血色。
“張先生,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蘇枕嵐施針的過程中,幾次告誡自己要保持平常心,可張藝的顏值實在太超標,以至於她的小腹仍然不可避免地湧起一團暖流。
此刻蘇枕嵐絲毫不敢直視張藝的臉,低頭收拾著針灸包。
“謝謝蘇醫生,確實好多了。”張藝感覺了下身體狀況,對蘇枕嵐的醫術有了進一步刷新,他好奇地問道,“冒昧問一句,像這樣施針一次,能保持症狀多久不複發?”
“十……”
蘇枕嵐思索片刻,正準備開口,卻被張藝打斷。
“才十個小時嗎?我還以為至少一天呢。不過也挺好了,謝謝蘇醫生。”
“嗯……”
蘇枕嵐張了張嘴,最後隻吐出一個簡單的“嗯”字。
張藝回想起蘇枕嵐剛剛的施針過程,好奇問道:“對了蘇醫生,剛剛那一套針灸療法,是璿璣聽海,還是那什麼太素脈觀?”
“都不是。”蘇枕嵐合上醫療箱,緩緩道,“我隻是隨便地紮了兩針,沒名字。”
此時張藝去燒水泡茶,灣城這邊有傳統,那就是客人到訪的話,需要泡茶待客。
蘇枕嵐望著張藝的背影,有個疑惑想問他,但終究涉及到**,想了想並沒有開口。
“可能張先生是碰上經濟困難,才選擇出售金子吧。”蘇枕嵐看了眼發呆的妹妹,腦子裡一則想法閃爍而過,“正好前兩天家裡傭人離職了,要不然請張藝幫忙照顧妹妹?張藝既然缺錢的話,那大概率不會拒絕。”
蘇枕嵐思考要給張藝開多少月薪合適,忽然注意到,張藝輕輕揉了一下眼睛。
這種下意識的小動作,蘇枕嵐能注意到,但張藝自己真的毫無覺察。
“蘇醫生,我先去填一填肚子,你和小霧先在客廳坐一會兒。”
張藝泡茶後又洗了一盤水果端上來。
“好的張先生。”
“大家都是鄰居了,要不蘇醫生直接喊我名字吧。”
想到蘇醫生還有機緣沒拿到手,於是張藝微笑地開口說道,進一步拉近雙方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