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動、溫柔、卑微,她不要就算了。
“這個賤,我不犯了好吧。”他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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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枝俏不想跟他們去聚餐,但紀淮洛電話一個接一個,催命似的,命令她十分鐘內過來。
哪怕用冷水洗過臉,許枝俏的眼睛還是紅的像個兔子。
紀淮洛煩躁:“下個月工資給你一萬五,算你哥的賠罪,還不行你就攮死我吧。”
“......”許枝俏挨著他坐,鼻音悶悶的,“我想喝湯。”
“行,”紀淮洛理虧,孫子一樣,“還想要什麼,你哥伺候你。”
許枝俏:“還要蘋果派。”
紀淮洛:“我看你像個蘋果。”
說完還是起身幫她夾了。
華慶陽和甄創眼神往左移,兩人不約而同開口:“阿琮...”
又同時停下。
紀淮洛掃他們一眼,不耐:“有病啊?”
“那個...”華慶陽嘖嘖,“阿琮,少喝點,不是還得回老宅,讓爺爺看見打斷你的腿。”
許枝俏右邊的男人端著酒杯,冷白好看的手屈出青筋脈絡,有一口沒一口地喝。
“這酒不錯,”周琮眼皮沒動,懶洋洋的,“上次存這兒的,你們也嘗嘗。”
甄創舔唇,把椅子拉近了些,跟他碰了下:“如果你真看上淮洛了,那兄弟們幫你把他洗乾淨。”
紀淮洛噔地炸開:“滾你們大爺的!”
“你哄妹妹吧,多什麼嘴,”華慶陽噓他,“我們哥仨喝。”
周琮勾了下唇。
這情況,除了紀淮洛這種**看不出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能瞧出不對勁。
年輕人氣盛,聚一塊隨意幾句話,一瓶高度數的洋酒就見了底。
周琮擺手,讓經理把餘下的都拿來醒了。
“哎,”等醒酒的功夫,華慶陽沒話找話,“你上次相親沒成,爺爺怎麼說?”
周琮眼簾微垂,聲線被酒精泡過,帶了些醉意:“給我半年時間,不把孫媳帶他麵前,就由他來指婚。”
“那也不錯,”甄創說,“好歹同意你自己先談。”
華慶陽:“這還不容易...”
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什麼,華慶陽聲音弱了下去,直到消音。
“我跟你們說,”紀淮洛忽然插嘴,“剛才在禮堂,有姑娘加我微信,看見了吧,我比這狗受歡迎。”
許枝俏一口蘋果派卡在嘴邊:“你不要泡我同學。”
紀淮洛:“吃你的吧。”
“先不說這,”甄創搖頭,“國慶咱們去阿琮那赤霞馬場玩吧,妹妹一塊去。”
許枝俏拒絕。
華慶陽:“去玩玩,你創創哥的女朋友也去,那馬場有鷹。”
許枝俏真不去:“我晉東同學過來找我玩。”
“......”甄創頓了頓,意味深長的,“什麼同學啊,男的女的?”
紀淮洛一擺手,嘴沒把門的:“我早審過了,一男一女,那男生還追了她三年。”
話落,周遭空氣不知不覺凍住。
周琮拎醒酒器的手就那麼定在半空。
追了三年。
還能當朋友。
一點嫌隙都沒有。
輪到他,就像看見垃圾一樣。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