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差不離啦,她都讓哥哥住進家裡了。】
許枝俏:“……”
秀:【放輕鬆,彆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一段戀愛而已,處一處,合則聚,不合則散。】
秀:【而且有過哥哥這種前任,那是你的勳功章,懂嗎?】
許枝俏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砸了。
這怎麼就談到“前任”這個流程了。
房門被從外敲了兩下,不疾不徐的。
許枝俏驚慌失措把手機塞到枕頭下,就好像那些聊天記錄再晚一秒就會被發現。
門打開,周琮手掌扶在門頂,腦袋略微低著:“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許枝俏抬頭,看著他手的位置,覺得有些侮辱人。
“門高2米1,”她聲音沒有起伏,“你就算挺直了進來也撞不到頭,你總沒有2米吧?”
周琮啊了下,慢吞吞把手收回:“上麵這粉色的圓形按鈕,是計數器?”
“……”
是計數器。
俗稱的,摸高器。
許姝給她裝的,發育那會,怕她長不高,要求她每天彈跳100次。
周琮:“你蹦一個我看看。”
許枝俏煩他:“你怎麼不蹦?”
“我這…還要蹦啊,”周琮極為荒謬,“我路過,就差撞我腦門了。”
“……”
他就是在侮辱人!
許枝俏十分確定!
“怎麼惱了,”周琮唇一勾,笑的很壞,“我說,你最近脾氣很差啊。”
許枝俏憋紅了臉:“你去洗,快去。”
周琮指腹捏她耳垂:“不生氣了,沒彆的意思,就覺得,阿姨把我們家寶貝養得很好。”
許姝傾儘一切的付出,把她養得健康又活潑。
說到這個,許枝俏來不及跟他計較稱呼,小下巴一揚,得意:“那當然,我媽媽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被判給我爸後,她工資才兩千五,每個月能寄給我爸兩千,就怕我在後媽家受委屈。”
雖然還是吃儘了苦頭,但許姝一直在想方設法保護她。
“後來我都高中了,”許枝俏說,“我媽媽還每天親手幫我熱牛奶,不許我喝涼的,還幫我洗內...”褲。
巴啦到這裡,許枝俏臉一紅,把餘下的那個字悄悄咽了。
怎麼說著說著,還說禿嚕嘴了呢。
周琮跟著她笑,手掌壓住她發頂,壓下去揉了把。
“接著說啊,”他耐心又溫柔,“我在聽呢。”
“......”許枝俏抿了抿唇,驟生的忸怩,“不說了,你去洗吧。”
周琮定定看了她幾秒,忽然話題一轉:“幫我添了不少東西,賬單,哥哥給你報銷。”
許枝俏:“不用了,之前我花你的更多。”
“那能一樣?”周琮懶懶的,“我是大人,有工作,能賺錢...”
許枝俏忍不住反駁:“我也是大人,也有工作,也能賺錢。”
“......”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過了會,周琮彎唇,妥協:“行吧。”
他手掌輕而易舉拍了下門框上的摸高器,聽著摸高器報出的“一”,他若有所思扔了句:“這還是第一次有姑娘給我花錢。”
許枝俏差點罵出聲。
他彆自作多情好嗎。
她幫他添的那些日用品,比不上他買的那件羽絨服零頭的零頭。
“彆說,”周琮眼尾瞥她,笑的蔫兒壞,“感覺還挺不錯。”
許枝俏麵無表情,伸手:“還錢。”
周琮低著眼,視線落在她嫩白的手心。
就在許枝俏一心想撇清“她給他花錢”這種關係時。
男人俯身彎腰,唇驟然落到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