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煩了:“沒有!你喝多了。”
“可我頭疼,”周琮閉著眼,“你拿什麼敲的?”
“沒敲。”
“你、你聲音夾一點,”周琮不爽,“你一凶,我頭更疼。”
許枝俏幾乎是拽著他往客房走。
周琮腳步踉蹌,走兩米還要發次脾氣,嫌她動作粗魯,也不夠溫柔。
“你應該哄哄我!”他硬邦邦教她,“你一哄,我就、聽話了。”
許枝俏忍了忍:“我求你,去睡覺吧。”
周琮:“不是這樣!”
“......”
“你要這樣,”周琮躬下腰,將腦袋送到她麵前,掐軟了調,示範給她看,“摸我頭發,說,阿琮乖乖,咱們去睡覺吧。”
許枝俏:“。”
男人頭發乾燥蓬鬆,帶著她熟悉的香味。
在七裡公館住那會,許枝俏的洗發水、沐浴露都是周琮添置的,按照他用的品牌,添置了一樣味道的。
搬離公館幾個月,乍然聞到這味,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原來距離她搬走,已經小半年了。
男人還彎腰等著,這姿勢太累,他額頭快搭她肩了。
許枝俏拍拍他腦袋:“睡覺。”
“......”周琮不滿意,抗|議,“我是這樣教的嗎...”
許枝俏:“你睡不睡?”
周琮哽住。
過了幾秒,他頹喪往內走:“我絕不是怕你,這是我們周家的傳統。”
進了客臥,纖毫畢現的燈光下,周琮被紀淮洛揍過的臉看起來更腫了。
東一塊、西一塊的青紫。
許枝俏頓了頓:“你等下,我再給你上次藥。”
“上哪裡?”周琮雙手抱臂,驚恐加防備,“你又想脫我衣服?”
“......”許枝俏惱了,“你有什麼好怕的?該怕的不該是我嗎?”
周琮鼻腔裡透了絲冷哼:“我抱你睡覺時,都是紳士手,而你,你乾了什麼?”
許枝俏:“?”
她乾了什麼。
她沒有印象。
周琮:“你抓我!”
“......”
怎麼抓的。
“你說呢!”周琮耳朵紅了,“哪兒往外凸你就抓哪兒!”
許枝俏茫然:“你哪兒往外凸?”
周琮:“......”
沉默。
停了片刻,周琮吐字:“我爺爺的老婆。”
許枝俏:“?”
周琮又說:“還有我小孩的叔叔!”
“......”
他爺爺的老婆不是他奶奶?他小孩的叔叔不是他弟弟?
許枝俏頭疼:“那你不會喊?不會叫?不會掙紮?”
“許枝俏。”
“說。”
“我一看,”周琮不知道在得意什麼,“就知道你沒聽懂。”
許枝俏麵無表情:“這就是我哥哥嘴裡的,你們‘加了密的黃話’?”
周琮彆開臉,肩膀一顫,低低地笑出聲。
“這是解過密的。”他含著喑啞的笑息。
許枝俏管他解沒解密:“你上不上藥?”
周琮:“你哄哄我,我就上。”
“......”
你腫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