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把紀淮洛的醫藥箱給抱了出來。
紀淮洛全程坐在電腦前,耳朵戴著耳麥,手快速操縱鼠標,在遊戲裡大殺四方。
連許枝俏征詢他同意,他都沒給好臉。
蒼天在上,後土明鑒,他紀淮洛再摻和小情侶的事,就讓他天打雷劈!死在這場暴雨之下!
周琮的鞭傷早就好了,疤痕縱橫交錯,有五年前的,還有上年新添的幾條。
其實是沒必要上藥的。
但周琮不說,他脫掉上衣,乖的像個寶寶,安安靜靜|坐著。
許枝俏在藥箱裡翻騰:“上什麼藥啊,消炎?活血化淤?應該去個疤吧,但我哥哥這裡沒有去疤藥,他說這三個字侮辱了他男人的格調。”
“......”
許枝俏忽然拍手:“你應該吃止疼藥。”
周琮一臉幽怨:“我需要一個親親。”
“......”許枝俏抬頭,驟然看見他光裸的上半身,還有堆疊在腰腹的襯衫。
曖昧在空氣中融化,變成絲絲縷縷的藤蔓,將兩人纏繞住。
窗外雨水擊打玻璃,許枝俏脖頸滾燙,低著頭,從盒子裡摳出顆止疼藥。
“你把衣服穿上。”她很小的聲。
周琮漆眸幽深:“上藥。”
“隻剩疤了,”許枝俏抱怨,“誰叫你當時不好好去治。”
周琮盯著她看了會,麵色平靜:“害你兩次哮喘發作,這是我該受的懲罰。”
許枝俏頓了幾秒,將藥遞過去:“你吃一顆吧。”
周琮握住她手,連同那顆藥一塊。
他手臂稍微用力,許枝俏腳步踉蹌,跌撞著坐到他大腿。
不等她掙紮起身,周琮另條手臂環住她腰,臉埋進她頸窩吸了口。
許枝俏身體繃住。
“寶寶...”男人氣息撲到她皮膚,針戳過似的,讓她一動都不敢動彈。
許枝俏乾巴巴的:“你、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該到家了?”
“我不回,”周琮鼻尖拱她臉蛋,“你在生氣,萬一你想跟我分手,我就衝進來死給你看。”
“......”
呼吸聲漸漸加重,許枝俏慌亂中沒輕沒重地推拒,自己都不知道摸到了哪裡,隻聽見周琮悶哼,旋即摁緊了她。
許枝俏忙不迭收手:“你把衣服穿了。”
周琮悶悶的不樂意:“後背疼。”
“...你想怎樣。”
“你幫我揉,”周琮攬緊她腰,“揉揉。”
許枝俏彆扭,手從他肩膀伸到背後,摸著那些起伏不平的傷疤,用指腹輕輕摩挲。
“都怪你自己,”她含糊怨道,“還跟我說什麼赫爾本有龍,真能胡扯。”
聞言,周琮冷不丁笑出聲。
許枝俏忍不住在他傷疤上掐了一把:“還笑!”
周琮嘶了聲,下巴搭到她肩,揉緊了她纖腰。
落雨的夜,氛圍寧靜。
周琮低喃:“寶寶...”
“...你彆在我哥哥麵前這樣喊,”許枝俏抗|議,“他嫌你惡心。”
周琮置若罔聞,手臂一寸寸收緊,想把她揉進骨血中。
用以安撫他這幾年的無力和絕望。
他摟得緊,許枝俏漸漸坐不住了,手也收了回來,推在他肩膀,結果肩膀肌肉彈實,像塊燒紅的烙鐵,燙的她開始慌張。
她很輕的聲喚:“周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