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抬睫:“你很有經驗哦。”
“......”周琮笑容一斂,板住臉,“我從不看這玩意兒。”
許枝俏撇嘴。
鬼信。
倒沒跟他爭辯,許枝俏捂嘴打哈欠,倦著音:“你出去啦,晚上要去你家。”
這天是周琮生日,加上他們領證,周家張羅了隆重的家宴。
周琮不願意出去,磨著要陪她睡午覺。
許枝俏扛不住他的死纏爛打,舒服的床上首次躺了個男人。
這種感覺神奇。
她朦朦朧朧意識到,身邊把她當小孩哄的男人已經成了她的老公。
成為法律承認的另一半。
他們對彼此負有照顧義務。
他們開始在生活中建立牽連與羈絆,開始融合,開始不分你我。
許枝俏指尖描摹男人五官,再次驚訝:“我們居然能光明正大躺在一張床上哎。”
“......”周琮樂不可支,“可不嗎,那可太坦蕩了。”
許枝俏碎碎念:“我高中那會,班裡女生之間有個傳說,說晚上十二點,在鏡子麵前削蘋果,如果皮不斷,就能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未來老公的模樣...”
周琮勾唇:“你看見了?”
許枝俏覷他,訥訥道:“我不敢。”
“......”
“連晚上照鏡子都有陰影了,”許枝俏囁嚅,“怕鏡子裡出現彆人的臉。”
周琮額角抽了下。
許枝俏瞅他幾眼,旋即彎出笑,偎進他頸窩撒嬌:“結果找了個這麼帥的老公,有種盲盒拆到隱藏款的驚喜。”
女孩身體軟,撲過來時是香甜的味道,周琮喉結輕滑,手臂收緊。
“寶寶,”他嗓子啞了,“午覺一個小時夠嗎?”
“嗯?”許枝俏怔了下,“夠呀。”
周琮:“回周家半個小時。”
“嗯嗯。”
周琮:“還剩三個小時的空閒。”
“......”
周琮骨感有力的手捏住她下巴,上抬:“擦三個小時的邊。”
話落,熱吻襲上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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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枝俏一分鐘都沒能睡,雖然在紀家,周琮克製著,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
但他如同得了件極為喜愛的手辦,東捏捏西捏捏,這裡親一口,那裡咬一下,連她的十根手指頭都要挨個細看。
好奇又喜歡。
仿佛就像他從前說的,沒養過這麼小的姑娘,想養。
到周家時,許枝俏說話,周琮歪著腦袋笑,許枝俏彆扭地接紅包,周琮還在笑,許枝俏瞪他,周琮笑的更歡。
這一副癡男的樣子,周和正沒眼看。
巫首芳和藹道:“要是給你委屈受,可千萬彆忍,周家祠堂的蒲團都是給他們男人備的。”
“好的,”許枝俏乖巧道,“我知道了...媽。”
周琮嘖了聲:“媽,您得努力了,您兒媳婦還不願意喊您媽媽呢。”
許枝俏的臉蹭地燙了,想揍他一頓。
這個無時無刻不在挑撥離間的狗。
“不是不是,”許枝俏慌張解釋,“我就是,跟他喊...”
巫首芳頓了頓,輕輕歎息:“彆緊張,我們都習慣了,我跟他爸...你們爸,懷疑了很多次是不是抱錯了孩子,最後隻能認命,就當生了個隱藏款。”
周琮混不吝:“喲,我也是爸媽的驚喜呢。”
巫首芳神色複雜:“驚嚇。”
周琮笑容一秒消失。
看。
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老婆最愛他。
難怪這些年他隻想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