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藥吃下去會想睡覺,紀淮洛撓撓眼皮:“自己能洗嗎?”
“能。”
“......”
不大可信。
但這忙紀淮洛幫不上,就叮囑:“去睡一覺,睡醒就好了。”
“好。”
“......”
沉默。
須臾,紀淮洛盯著她醉後濕漉漉的瞳仁:“我說,現在去睡覺,明白嗎?”
李小星點頭。
又等了幾秒,紀淮洛再次笑了:“那你倒是動啊。”
李小星動了,走去沙發邊緣,矮腰坐下,踢掉鞋子,平躺上去。
“......”琢磨著在客廳睡的可能性,紀淮洛將暖氣打開,想進臥室給她拿條被子,又反應過來,都進臥室了,為什麼不把她弄進去。
算了。
萬一人家的臥室再有什麼秘密,他貿貿然進去,不好。
紀淮洛拎著自己的羽絨服外套,蓋在了李小星身上。
羽絨服長款,跟條羽絨被差不多。
忙完這些,紀淮洛半蹲在沙發邊緣,盯著她蓋在鼻尖的那綹頭發彆扭。
猶豫半晌,紀淮洛伸手,用指尖,將頭發輕輕挑掉,掖到她耳後。
“醒了就給我個信息,”他低聲,“睡老實點,彆掉下來。”
說到這,他將多餘的靠枕擺在沙發下,作為緩衝。
李小星閉著眼,鼻音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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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星是第二天五點醒的。
暖氣徐徐裹著客廳,她身上的羽絨服半搭半掉,空氣中殘存著淺淡的酒精味。
更為明顯的,是羽絨服上男人的氣息。
一種乾燥的木質香。
天還沒亮,屋子裡的燈關著,隻留了玄關那盞照明燈。
昨晚酒醉她清楚,也知道自己故意發的那條朋友圈,後來紀淮洛來了,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李小星有些忘了,有些還記得。
男人衣服寬大,在紀淮洛身上是恰到好處的合適,在她身上能當成被子蓋。
李小星將羽絨服撿起來,重新包裹住自己。
鼻尖是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李小星臉往衣服裡埋。
一種渴望積年累加,越來越重,已經成為她壓在心底的病。
渴望抱一下他。
渴望埋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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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洛等了一上午信息。
直到開始吃午飯,他耐心告罄,點開對話框:【醒了沒?】
那頭很快就回了:【醒了。】
紀淮洛眉心一跳:【醒了不說一聲,以為你酒精中毒暈倒了。】
李小星:【不知道你在等消息,抱歉。】
紀淮洛:“......”
沉默片刻,他回:【我沒等。】
李小星:【哦。】
一股子憋屈的感覺嗷地就上來了。
紀淮洛:【要不你莫名其妙給我道個歉吧。】
李小星:【對不起。】
“......”
也不爽。
紀淮洛氣笑了,懶得打字,發語音:“你怎麼回事,叫你道你就道,我說太陽從西邊升你也說對是吧?”
李小星回了條語音,柔柔的:“我相信你。”
紀淮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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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深大附中舉辦了一場校友會,有名有姓的會發邀請函,除此之外,還有牽頭的去聯係其他同學。
蔣山建了個群,將能聯係到的同學全部拉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