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哪裡像會渣人的女海王,她分明是搞純愛的,一心一意隻想著她那位不露麵的男朋友!”
馮洛瑜重重點頭:“她那個男友,怎麼看都像渣男,今兒外麵下這麼大雨,他居然也不來接一下女朋友,一直這麼偷偷摸摸搞地下戀情,笙笙不會被渣吧?”
“你趕緊呸呸呸,瞎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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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城大學附近有不少樓盤,其中一處格外雅致,名叫雲水花苑。
岑淮予口中的“家”,就在這兒。
這套江景大平層是他名下的房產。
和江晴笙在一起後,雖然她不常住,但家中添置了女孩的衣帽間,還有一些她的生活用品。
以黑白為主調的性冷淡裝修風格,日漸多了些明豔的色彩,家中愈發溫馨鮮活。
電梯“叮咚”一聲,停在八樓。
門鎖輕鬆識彆她的指紋,新鮮的水滴還在雨傘上淌落,她將其放在門口處,換了鞋進去。
外麵雨大,客廳裡那扇巨大的玻璃窗也沾著雨珠,不承力地往下墜,留下一道道水痕。
連帶著外麵的璀璨霓虹都被映襯得模糊起來。
——“淋濕了嗎?”
一道低沉男聲響起,在這個冷氣充足的空間裡,他聲線也沾上幾分清冷。
“還好,我帶了傘的。”
岑淮予大三金融係在讀,是大她一屆的學長。
前幾日跟隨專業課教授前往江城參加研討會,連軸轉了好幾天。
細算下來,他們也有段日子沒見麵了。
說不想念,那一定是假的。
男生落拓身影呈在眼前,隻穿一件尋常的白襯衫。
江晴笙一雙漂亮的眸子勾著,直直欣賞眼前人。
她想,他倒真擔得起外界對他“太正了”的評價。
鐘鳴鼎食之家的貴公子形象,光風霽月,矜貴自持。
他像一塊玉,一塊天然雕琢,沒有一絲瑕疵的美玉。
可江晴笙見過他骨子裡滲出的懶憊和頑劣。
這副好身形仍舊撐著,但他隨心所欲地將自己的**全然揭露在她的麵前。
沒有一點點掩飾。
就比如此刻。
夜色靡靡,落地窗的窗簾被闔上,他熱切綿長的吻比外麵的狂風暴雨更來勢洶洶。
窗簾還留有一小條縫隙,依稀可窺見窗外一絲夜海景象。
雨聲未歇,江晴笙被他打橫抱起,共置於主臥柔軟的大床。
她瑩白指尖緊緊抓著男人的衣服,原本質地柔軟又光滑的白衫,忽而多出幾道褶皺。
她好似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與他共赴一場**海。
意識渙散,遽然想起在寢室裡討論帖子的那一幕——
她問:“那帖子下麵有沒有說,誰和岑淮予最般配?”
喬音答:“有啊,呼聲最高的是大一舞蹈係新生,叫趙沐桐。”
......
這個夜晚已被忘卻時間,結束的時候是深夜。
江晴笙疲憊難掩,被岑淮予踏實地攬在懷裡。
本該是一個安心的擁抱,可她的心仍舊飄搖著,找不到歸處。
岑淮予下顎抵在她一側的頸窩,淡聲問:“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
“說謊。”
被他毫不留情拆穿,江晴笙陷入了沉默。
空氣滯在這一秒,周遭的一切都悄無聲息,靜悄悄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半晌,女生輕歎一口氣。
像沉積堵塞在胸口已久的一團濁氣,在無數個隱忍吞咽的瞬間,終是難以負荷,最終被儘數排出。
她說:“岑淮予,我們要一直這樣嗎?為什麼不能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