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為什麼不信?”
景然嘖嘖一聲,反問。
“哈哈!你以為莫家那個婊子,能幫得了你?”
“不然呢?你這麼看不起莫家?”
景逸很輕蔑,這鄉巴佬,果然以為傍上了莫家小姐,就能無所顧忌了!
“一個嬌生慣養的漂亮妞,能做什麼?等我找個機會,好好調教一下,再拍兩張照片,就拿捏死了!到時候,她也敢幫你?”
景然卻並不惱怒,笑容格外玩味。
“不愧是野種,十六歲的腦子裡淨是臟事。”
景然打了個嗬欠,語氣淡淡,卻宛如紮入景逸心頭的尖刺。
他一拍桌子,獰笑道:“你不用想著逞口舌之利!你倒是親兒子,還不是被我隨便挑唆兩句,就逼得去獸棚睡覺了?
怪就怪你被找了回來!奉勸你一句,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否則...哼哼!
在家,我就栽贓得你百口莫辯!在學校,我就找人打得你遍體鱗傷!你大可以去告!”
他隨即湊到景然麵前,陰陽怪氣道:“告訴你,戰鬥班的班主任,收了我一大筆金錢!龐爾東那幫人,都是我的狗!把你打廢,打殘,也不用付出什麼代價!隻需要一句:對、不、起!哈哈哈!”
他肆意大笑,在景逸眼裡,他的言語字字誅心!必然能給這個所謂的真少爺重創!
絕望吧!整個景家都是我的!
萬萬沒想到,景然突然笑了,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景逸的大笑頓時一滯,心中不知為何湧上一抹不祥的預感。
這種感覺....
跟昨天,黑袍人突然指著自己,讓自己去伺候禦獸時的感覺尤其相似。
果然,景然擰身,嘴巴緩緩湊近桌上的話筒,然後....吹了吹。
然後,話筒傳出開啟著的嗡鳴。
頓時,景逸的臉唰的一下,煞白一片。
這話筒是什麼時候打開的?!
想起景然朝辦公桌坐過去的動作,假貨的腦子也“嗡”地一下,他很清楚,作為戰鬥班的潛力股,他可是上台講過話的。
這話筒,連接著學校音響,雖然沒有連接各個班級的廣播,但是音響的聲音,足以覆蓋三個年級的教學樓....
“喂喂,各位老師同學!實在抱歉,剛剛話筒沒關,你們繼續!該上學的上學,該訓練的訓練!”
“啪嗒”一聲,話筒這才關閉。
景逸抱著僥幸的心理,看向主席台下的時候,幾乎三個年級,在上室外課的同學和老師都看向主席台的方向。
他一下子癱軟在地。
天哪!他都說了些什麼?
調教莫蘇蘇,自己是養子,栽贓,誣陷,賄賂班主任....
景然下台前,朝假貨攤攤手,滿臉無辜:“其實吧....我覺得莫家挺難對付的,你說呢?”
隨即抬起辦公桌,走下台。
路過剛剛的操場,劉老師臉色有些複雜的看向景然,看來,這小子平日的生活並不好過啊!
想想景逸說的話,眼神變得陰沉。
豪門恩怨他的管不著,但是這事涉及學校,又被毫不收斂的抖出來,那就得采取行動了!
他撥打一個電話,放到耳邊:“喂,嚴叔,剛剛操場上話筒裡的聲音,您在校長室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