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銀針刺入皮膚的瞬間,楊鬼醫一聲大喊。
“師傅,怎麼樣?”
“偏了,再往左一點!”
沈紹南動作迅速地拔起銀針,又聽從師傅的話紮了一針。
“啊!徒兒,你想紮死師傅啊!又偏了。”
沈紹南立刻拔起銀針,臉色變得嚴肅。
“師傅,您沒事吧!”
楊鬼醫緊皺眉頭,眯著眼,擺了擺手:“無礙,無礙!”
“徒兒,你還是再看看書吧!”
沈紹南不眠不休地研讀那本醫書,深夜裡,她獨自在房間,用銀針練習紮自己能夠得著的位置。
幾天過去了,楊鬼醫再也不提當沈紹南實驗對象的事了,他隻是路過時看一眼,便迅速離開,生怕被沈紹南留下。
這天,楊鬼醫依舊走到沈紹南身邊看了看,正要離開。
“師傅,可否檢驗一下徒兒的針灸水平?”
楊鬼醫高興地搓著手,笑著說:“好啊,好啊!”
看到沈紹南拿針的樣子,他往後縮了縮。
“師傅,您先趴下!”
楊鬼醫大驚失色。
“什麼,讓我試針?”
“師傅,隻有您能知道我紮的穴位準不準確。”
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沒有比他更精通穴位的了。
早知道就讓他師弟來好了,他心一橫,爽快地趴在那裡,閉上了眼。
“開始吧!”
沈紹南拿著銀針,目光堅定,動作迅速,手起針落,準確地紮進穴位。
“師傅,我紮的大椎穴對嗎?”
楊鬼醫含糊地說道:“嗯,進步很快,不愧是我的徒兒!”
沈紹南正要繼續紮下去的時候,楊鬼醫突然阻止道:
“徒兒,可以了,不用全紮,留著給靖北王紮吧!”
經過幾天的練習,沈紹南終於能夠準確紮對每一個穴位,那麼下一步就是給蕭景琰解毒了。
隻是這解毒並非一日之功,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每次施針都要一個時辰。
這天晚上,沈紹南讓陳吉把一封信送到了靖北王府。
蕭景琰看著沈紹南的來信,眯著細長的眸子。
信上說,此次她在西域遇到了楊鬼醫的徒弟,鬼醫的徒弟能解自己身上的寒毒。
他也聽說過西域著名的楊鬼醫,隻是此人比較神秘,他一直沒有機緣找到這位神醫。
如今沈紹南卻找到了他的徒弟,她之前說自己的商隊在西域運輸貨物,所以能找到楊鬼醫的徒弟,也不足為奇。
蕭景琰抬頭看了看陳吉,聲音清冷地說道:“沈紹南呢?她何時回來?”
“回王爺,少主還在外地處理商隊的事情,暫時還未回來。
隻是少主囑咐在下,若王爺同意解毒,少主將安排那鬼醫的徒弟與王爺見麵。”
知道他寒毒的人少之又少,沈紹南是其中一個,回想起上次她在浴房問自己這寒毒能否解開,他便不再懷疑此事。
一旁的蘇公公擔憂地說道:“王爺,等那沈護衛回來也不遲,小心有詐!”
“告訴沈紹南,本王同意,讓她安排見麵。”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信通知我家少主。”
待陳吉離開,蕭景琰沉聲道:“蘇公公不必擔心,本王自由定奪。”
……
陳吉回到小院,將這一消息告訴沈紹南。
沈紹南隨即寫下一封信。
“陳吉,隔兩天將這封信送到靖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