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行動力極快。
很快就來到了凜鬱的房間了,敲了敲門:“凜鬱,凜鬱,我有事找你!”
可是她敲了半天的門了,也沒有人打開門。
江眠剛想直接推門進去,隻不過手掌落在門把手的時候卻頓了頓,因為她想起上次也是這樣直接進去了蝴蝶獸人的房間,然後被獸人強力地困在地上起不來,被獸人冒犯,還差點貞潔不保了。
不過這個思緒隻是一閃而過,江眠便不放在心上了。
蝴蝶獸人是蝴蝶獸人,但是凜鬱是凜鬱啊。
以她對凜鬱的了解,無論做什麼這個人都克製至極。
他的喜好總是不顯山不顯水。
而且她要來跟他談心的,帶彆人也不好啊。
不過江眠想了想,還是扭頭回房間了。
多虧了容斐給了她一個借鑒,現在她也製作了一些致暈的小針劑,現在回去拿了幾支,心裡瞬間安定了不少。
對啊,雖然凜鬱是凜鬱,但是現在的凜鬱並不是未來的凜鬱呀。
門另一側。
房間裡麵一片漆黑。
凜鬱坐在地上,身後靠著門,身上**著,腰下一條巨大的黑色蛇尾一會伸直一會翻滾,一幅疼痛難忍的樣子
地麵掉了一個白色藥瓶。
裡麵已經沒有了藥了,狂躁期要吃的藥已經沒了。
現在隻能自己強撐著度過了。
蛇尾巨大灼痛的感覺,讓他額頭青筋直跳,讓他恨不得把這一條蛇尾給剁掉。
蛇鱗從勁瘦的腰間蔓延上了他的胸膛,再蔓延上了脖子,最後覆蓋半張臉,連帶著一股灼痛的痛苦一起蔓延上來。
如同火焰蔓延了上來。
一寸一寸的撕碎他的皮膚。
他的一雙紅色的眸子已經拉成一條豎針。
凜鬱仍存在一絲意識,知道江眠來敲門了,他卻遲遲不開門,甚至抿緊了唇瓣。
這些日子凜鬱察覺到江眠對他的注意力似乎跟其他獸人有些不同。
儘管她表現得很正常,像是很正常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凜鬱對彆人的視線特彆的敏感。
她看了他很多眼,在他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江眠已經不經意的看他很多次,他都知道。
凜鬱注意到她會在意他喝不喝營養湯,會在經過他門外的時候,步伐稍慢,經過他的身邊,步伐也會變慢,會在意他身上有沒有出現傷口……
她為什麼這麼關注他?
她不是說,蛇獸人是最惡心的嗎?
他腦海甚至升起了,她是不是喜歡他?
凜鬱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她在關注他,還是他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的聲音,不然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他目光沒有落在她身上,卻總是感受著她經過時,帶過的一陣風,從指尖劃過的觸感,清香從鼻尖掠過,滲入肺腑的甜。
他藏在黑暗的房間裡,任由著耳朵去聽她的腳步聲,發現了她在經過他的門的時候總是步伐稍慢,會聽到她雀躍的腳步聲是輕的……
凜鬱以為江眠或許對他多了一些想法,直到他聽到她去蠍子獸人的房間,為那個獸人處理了傷口。
她叫的最多次的名字是容斐。
凜鬱也第一次記住了那個蜥蜴獸人的名字是容斐。
可是那天他聽到她走進了蝴蝶獸人的房間,被蝴蝶獸人困住,他聽到了,在門後站了許久,直到聽到她似乎真的不喜歡了那隻蝴蝶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