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門,打算過去,卻便看到了蝴蝶獸人房間門外旁邊,蜥蜴獸人靠在牆上,手裡把玩著一隻針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也許也同他一樣,想要看看她是不是還喜歡那隻蝴蝶獸人……
看到他出來,蜥蜴獸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站直身子走進了蝴蝶獸人的房間,去救她了。
明明同他一樣惡劣,江眠卻總是叫那隻蜥蜴獸人。
一時間,凜鬱隻感覺一股分不清的怒氣交雜的苦,還是酸澀難止的嫉妒,充斥了他的心尖。
她也許不喜歡蝴蝶獸人了,但是最關注的人也不會是他。
凜鬱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江眠了,是她額頭流著血,也依舊讓蜥蜴獸人先為他治療?還是害怕他餓著,特意過來叫他去喝營養劑,還是她身上朝氣蓬勃的生命力,還是從他身邊經過時,發絲從他的手臂劃過的柔和……
凜鬱讓自己適可而止,停止去關注她。
事情已經背離了他的初衷了……
可是她如今又過來找他了。
明明,他們根本沒有說超過兩句話啊。
腦袋的舊傷因為狂躁期發作並起了一陣劇痛。
兩隻修長滲紅青筋突出的手緊緊的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那道印入他腦海的腳步聲此時去而又返。
比意識更快的是他的聽力,耳朵隔絕了所有聲音,隻有她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像輕踏在了他心尖上。
江眠來到了凜鬱門外,又敲了敲門:“凜鬱,凜鬱……”
還是沒什麼應。
“咳,你不答應,我就當你默認了啊。”江眠說著想要推開門,“我進來了哈。”
她推門卻推不動!
江眠:?
這幾個門不都是被原主踹壞了嗎?鎖頭不是早就被砸壞了嗎?
怎麼推不開?
江眠還以為是自己不夠用力,正積攢力氣想要繼續推門的時候,房間裡麵傳來了壓抑沙啞的的聲音:“滾。”
她的力氣微微一泄。
不過一聽到這個聲音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江眠趕忙開口:“凜鬱,你是不是狂躁期到了?我今天來剛想跟你說,你要是狂躁期來了,就來找我,不用忍著,我可以幫你治療的!”
除了凜鬱能讓她這麼上趕著關心,其他的獸人哪裡有這種特殊待遇啊。
主要還是未來的救命恩情和十年相處的友誼。
凜鬱就感謝未來的自己吧。
房門的另一邊,凜鬱滲紅的五指死死的按著身後的門,隻是陰冷壓抑著痛苦開口:“不用。”
江眠想了想,換了個說法:“那我現在研究出了一個試劑,我命令你幫我試試。”
“不試。”凜鬱冷鬱的拒絕了。
江眠一隻手扶著門:……
軟硬不吃?
江眠突然覺得還是未來的蛇獸主聽話一些。
年輕的凜鬱真的是一身反骨啊。
江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凜鬱,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