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錢想瘋了?”阮寶珠表情扭曲,臉色嫉恨,狠狠咬著下嘴唇,“五千塊?怎麼不去搶?”
“喲喲喲~”阮現現嘖嘖嘖的上下打量她,“沒過門就知道幫夫家省錢,陸毅哥哥好福氣。”
一聲哥哥加福氣把陸毅惡心得不輕,阮寶珠更是哇的一聲哭出來,口口聲聲死也不嫁,叫前者臉色更陰沉。
他豁然起身,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這錢我給,陸阮兩家婚約就此解除。”
阮寶珠剛露出喜色,這貨跟著鼓掌:“對對對!退婚,再等我爸我媽離婚後,陸哥哥就能娶到心心念念的老阿姨了!”
三人:???
斷了腿,躺在地上無人問津的阮泰,自牙縫裡擠出咬牙切齒的兩個字:“休想!”
他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鬱,想背叛他後攀高枝?單靜她休想!
躲在眾人背後,對上丈夫陰惻惻目光的單靜一個哆嗦。
老爺子用力跺了跺拐杖:“寶珠,彆鬨!陸小子你也坐下。”
剛想繼續說點什麼,阮現現已經起身,“明早,明早看不到錢和切結書我就報公安,
證據還在不在不重要,真相公道也不重要,不高興我就把你們肮臟醜惡的嘴臉暴露在陽光下,
阮爺爺,您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抉擇。”
一句阮爺爺,又把老頭子氣得不行!
路過阮泰的時候,阮現現腳步一頓,迎上他複雜難明的目光,她輕笑,“過得比鬼慘,怨氣比鬼重,到頭來,圖什麼呢?”
因為女兒駐足的喜悅蕩然無存,看著回避著自己目光的父親和妻子,阮泰自嘲一笑喃喃:“是啊!圖什麼呢?”
直到雜物間房門重重關上,廳中眾人如釋重負,阮抗日想,上一次這麼憋屈還是在前妻帶著孩子鬨到部隊的時候。
咬人的狗不叫,脾氣秉性真是跟她那個奶奶像了十成十。
他收回思緒對陸毅說:“小陸,明天我到你家裡,跟老領導談談你和寶珠的婚事。”
“我不要,不要嫁他。”想到自己要嫁給一個覬覦老女人的狗男人,阮寶珠隻覺人生灰暗,一眼看到頭。
委屈的哭了!
“夠了!清白都給了人家,不嫁她你還想嫁誰?事情已經鬨到人儘皆知,不扯證,你們想剃陰陽頭遊街嗎?”
陸毅冷笑,知道這話阮抗日是說給自己聽,他抓起衣服起身頭也不回,“結婚便結婚,指望你們以後不要後悔。”
大門重重關上,屋中除了阮寶珠嗚嗚咽咽的哭聲再無其他。
阮抗日揮揮手,讓各自先回家,獨自把阮寶珠領進書房。
門一關,大姑父二話不說,拉著田甜便想走,大姑在後麵唉唉的追,問他去哪?
“醫院,檢查血型。”
大姑父是科研人員,知道檢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麼。
甚至不用再查,他的耳朵很小,女兒卻有一對招風耳,容貌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
更像……妻子曾帶來過家中吃飯的老同學。
……
把阮家房頂掀了,回到自己小房間的阮現現從後窗翻出,口中發出小小嘬嘬嘬的聲音,伴有自言自語:
“那隻母雞呢?”
突然,角落一個黑影撲閃著大翅膀動了:【你是母雞,你全家都是母雞。】
一隻大黑鵝撲棱著翅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阮現現,張開鵝嘴來擰她。
【眼睛不要可以挖了喂鵝,說誰是雞呢?說誰是雞呢?】
阮現現震驚,不解,茫然……
她沒病,因為雞不說話!
她病了,因為說話的是黑鵝!
一瞬間頭都疼了,下意識反應捏住襲來的鵝嘴,大眼瞪小眼,場麵寂靜無聲。
阮現現小心翼翼斟酌語句詢問:“前兩天就是你提醒,陸毅偷看我媽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