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站著,你最好彆說話。”沐夏攔住一個想上前去扶葉國的女知青,笑意不達眼底。
大隊長趕來就看見這樣一幕,哭的哭爬的爬,鬨砸的鬨砸!
他歎了口氣,決定這兩天跟縣領導談談,單一個阮現現少說值百斤化肥,不給就把她送人。
沒說什麼,奪過她手裡的檢查報告,瞳孔一縮猛然抬頭:“真的?你還真有病啊?”
病例當然是真的,秦五爺花了點力氣搞來,為此多找她要了十塊錢,隻是醫院沒有留根,以後查不到的。
向紅軍吸氣呼氣,再吸氣……
“都他媽吃飽了閒的是嗎?你就是這樣管理知青點的?”他一指倒地不起的葉國,見他想說話大聲嗬斥:
“站起來說話!”
“還有你。”他又指向柳夏天母女,臉上的刀疤愈發猙獰:“讓你媽住進知青點大隊同意了嗎?
拿我這裡當收留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給你一天時間,要麼讓你媽走,要麼你們娘倆一起走。”
知青一旦被大隊退回,再分配隻有去艱苦地方的農場,柳夏天一個哆嗦,柳母忙賠笑:
“走!我這兩天一準就走,大隊長彆生氣!”
向紅軍冷哼一聲,目光環視一圈,“今天在場每個人扣一工分,帶頭鬨事扣五工分,散場。”
走前他淡淡留下一句:“精神病犯病殺人真的不償命,你們,好自為之。”
阮現現把半張小臉埋進高領毛衣裡,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軟柿子注定被捏,地雷沒人敢踩,就是這麼個道理。
無辜躺槍被扣一個積分的眾人心情不好,他們想怪罪魁禍首又怕她犯病,隻能把氣撒到柳夏天母女身上。
女知青負責人溫柔淡淡說:“夏天!今天的午飯就勞煩你跟嬸子了。”
村裡大多人一天兩頓飯,早飯和晚飯,知青點默認吃三頓,隻是早飯自己負責。
柳夏天有怒不敢言,拉著母親氣衝衝進廚房了,打打砸砸摔的碗盤乒鈴乓啷。
回到屋裡,阮現現繼續編網,認命的沐夏也開始收拾鋪位,知青點安靜下來。
鬨得不愉快,午飯自然沒有他們新知青的份,老知青飯後繼續上工,上工前溫柔進門來笑說:
“晚上我們請客給你們辦個歡迎會,介紹新老知青互相認識,休息一會,晚上彆遲到。”
暮日西沉,田間忙碌一天的人如燕歸巢,知青點的氣氛雖然微妙,但尚算熱鬨。
一盤盤菜肴端上桌,水煮白菜,涼拌土豆絲,都是地窖裡過冬的菜。
沐夏拿出來的臘腸炒了個乾豆角,吳學良貢獻半隻燒雞,陳招娣添了幾塊豆腐鹵,隻有阮現現,帶著一張嘴來的。
沒人在意,才過去一天不到的時間,知青點已經默認她不主動找茬就萬歲!
葉國中午被打不想說話,宴會就由溫柔主持。
“這位是知青點負責人,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我叫溫柔來自南方,下鄉三年了,負責管理女知青。”
介紹完葉國和自己,她指著一對雙胞胎,“蔣文明蔣文禮,來自北方,下鄉兩年,是一對雙胞胎。”
年約二十歲的一對兄弟,相貌基本一模一樣,哥哥蔣文明鼻梁有顆大黑痣,弟弟蔣文禮沒有,所以也好區分。
他們笑著跟眾人打了聲招呼。
阮現現冷眼掃過去,上輩子這對兄弟聯手做局,強暴了村裡一個半孤女,女孩隻有15歲和瞎眼的奶奶艱難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