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環境會擇席,一擇席就喜歡唱歌。
為了不打攪大家,我就編了個吊床。”
溫柔無言以對,試問誰頭頂睡著個人,半夜長發耷拉下來嚇不嚇人?就問你嚇不嚇人?
她還想說什麼,被王美麗和蔡淑芬左右按住手,對她微微搖頭,然後二人又對阮現現友好地笑笑。
和這妹子搞好關係,是不是就能離褚黎更進一步?
看懂二人意思的溫柔心裡憋屈,明明不該這樣的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柳夏天柳母樂得看溫柔吃癟,在一旁看戲不說話。
鋪好床的阮現現躺上去,左右翻了翻身,彆說,還有點舒服是怎麼回事?
她單手撐起半邊側臉對下麵躺進被窩的沐夏笑,“你看我美不美?”
沐夏一言難儘,不由讓她想起喜歡睡在一根繩子上的那誰誰誰,沒忍住,笑了。
這是如花版的姑姑嗎?!
“你們夠了,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彆人睡覺嗎?自己明天不上工彆人也不上工嗎?”
因為阮現現讓出位置,柳夏天理所當然回到炕上,自作主張吹滅油燈,忍不住陰陽怪氣:
“知道什麼女人才會夜半淫笑嗎?”
見無人回應,她說的愈發起勁,“妓女啊!有些人呐,非讓人家罵著才消停!”
久久無人回應,她愈發得意,又覺得無趣,一閉眼,也睡了!
睡了不知多久,夢裡的她夢見自己置身肥堆,周圍人拉的牛拉的狗拉的各種肥料,想逃,如何也逃不掉,整個大隊泡在肥堆裡。
無法呼吸的柳夏天被活活憋醒,睜眼一隻冒著臭味的腳丫子正浮空在她胸前,恐懼,害怕,臭……
柳夏天“啊”地一聲慘叫,驚醒屋中所有人,都摸著黑問怎麼了?
柳母一睜眼,滿頭黑發從房梁垂下,她睡得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夕,忽然,那頭發動了,露出一張女人慘白慘白的臉。
“鬼啊!”柳母兩隻手瘋狂擺動。
隔壁男生宿舍都被驚醒了,有男生衣衫不整,舉著油燈趿拉著跑出來連問怎麼了。
黑暗下,一個人尖叫,所有人忍不住跟著一起尖叫,靠窗睡的沐夏猛然掀開窗簾。
當溫柔地月光灑進,眾人終於看清床上抱在一起尖叫的母女。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月亮是真的又大又圓,照進屋裡比油燈更亮。
王美麗不耐煩的抓著頭發,“你們搞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等待兩人情緒穩定,搞清楚是被頭頂的阮現現嚇到了時,紛紛無語。
蔡淑芬一臉煩躁,“姓夏的,我忍你一天了,能彆鬨幺蛾子好好睡覺嗎?”
臉色黑沉沉的溫柔幽幽接話,“也不能全怪夏天,誰頭頂睡著個大活人,一睜開眼能不害怕。
你說是吧,夏天。”
沐夏不耐煩,她有起床氣,對外麵不知誰的詢問聲回了個沒事後,一把將草簾放下,屋子重新恢複黑暗。
經此一役,大部分人沒了睡意,想到明早還要出工,逼迫自己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溫柔隻覺得剛睡著,頭頂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好死不死砸她身上……
砰咚——!
溫柔感覺全身劇痛,骨頭好像都要斷了,想尖叫,被壓得說不出話,張嘴就是:
“啊!額!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