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水裡爬出來,耳邊傳來一道惡魔低語:“我在這屋一天,你一天給我洗兩遍頭,
我倒要看看人長虱子是環境的錯,還是自己不洗澡不洗頭的過。”
溫柔哭了,躲在被子裡邊抖邊掉眼淚。
葉國敲門,看見來開門的阮現現,眸光一閃,怎麼感覺她比初見又白又漂亮了?
關心問:“三天沒見到你,是家裡出事了嗎?屋裡怎麼了?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哭?”
阮現現哦了聲:“我爺爺死了,溫柔哭喪呢!”
話落啪一聲合上屋門,險些撞歪葉國鼻梁。
他站在屋外臉色沉鬱,身後傳來泰山的抱怨,“天天上工,回來還要洗衣服,找個女人結婚就好了……”
“什麼?”葉國豁然回頭,“你剛剛說什麼?”
泰山結結巴巴,“我,我就說洗衣服太累。”
“不是,下一句。”
泰山:“找個女人回來伺候我就好了!”
葉國笑了,回屋路過泰山時拍拍他肩膀,“不用娶媳婦,女人替男人洗衣服天經地義,晚飯時我們和女知青說一下。”
他計算好好地,可直至晚飯上桌,阮現現兩人都沒出現,她問了溫柔剛剛哭什麼。
溫柔:“沒有!阮同誌把我腦袋按水裡也是為我好,她絕沒有故意刁難羞辱我。”
說這話,看一眼褚黎,見褚黎眉頭微蹙,她心下大喜,表演的更加賣力。
飯後葉國輕咳一聲,“我是這樣想的,女同誌輪班負責洗知青點的衣服,
作為交換,做飯燒水的木柴由我們男生承包,怎麼樣?”
對上葉國意味深長的目光,溫柔把到了嘴邊拒絕的話咽回,點頭同意:
“我覺得葉同誌的提議很好,洗衣是女生強項,砍柴是男生強項,我們分工合作,男女搭配效率提倍。
那我就代表女知青答應了!”
屋子裡,做深蹲的沐夏被外頭的對話惡心的直反酸水,她用毛巾擦了把熱汗,
“怎麼都這麼惡心人,我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阮現現嘴裡含了口高度白酒,四肢撐在自己炕位,往床上噗噗。
聞言不太在意,“上趕著給彆人做老媽子,咱們管不著。”
彆有深意又說:“希望她們不要後悔才好!”
收拾完碗筷,溫柔進來把洗衣服的新通知一說,還是什麼第一個月臟衣服全部由她倆負責。
兩人誰都沒接話,她自說自話,
“明天開始,記得下了工早點回來,還有阮同誌你,明天輪到你做飯了。”
阮現現:“你們吃辣嗎?”
沐夏:“吃!”
陳招娣:“無辣不歡!”
溫柔皺眉,“我們那裡都不吃辣太傷身體,小阮喜歡吃辣嗎?那你明天可以拌個黃瓜青椒絲,
隻是這季節青椒剛剛種下,都沒有成熟。”
阮現現:“山人自有妙計,明天嘗嘗老娘手藝。”
八點一過,宿舍油燈熄滅,躺在阮現現隔壁的柳夏天幸災樂禍諷刺:
“有些人啊!折騰半天還不是被打回原樣,繼續睡梁繼續舞啊,不睡上邊是因為不想嗎?”
說完聽見阮現現呼吸重了三分,明顯不高興,她心滿意足裹著被子睡去,不信她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