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阮知青!他們真敢告,我們都給你做證!”
“對!是他們手不乾淨在先,拒不還錢在後,不管告到哪,賊骨頭還有理了?”
口說無憑,阮現現刷刷又寫了一份證詞讓村民簽字,不會寫字就按手印,她印尼都準備好了。
“差不多了!就剩一件事。”早已急不可耐的村乾部忙問,“什麼事?”
“認罪書啊!”阮現現道,“剛才說了,他們必須給我寫認罪書。
萬一有人等風聲過去死不還錢或者乾脆跑路,我拿著認罪書也能找官家,讓官家做主,
也能找到這幾人的戶籍地,讓父母親人幫忙償還。”
“我們不寫。”
三個男人死死咬著牙,溫柔和柳夏天徹底崩潰,“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找家裡去?”
認罪書一寫,不等於死死被阮現現拿捏在掌心?
稍有不如意她就去報公安,她們還有活路?做夢,死也不寫!
“那我還是去報公安啊!”上一秒立下的豪言壯誌,阮現現隻用一句報公安就能輕易破大防。
蔣文禮爬起來,眼中沒了偽裝出來的陽光開朗,隻剩一片恨不得剜其肉剔其骨的蝕骨怨毒。
“我,寫!”
蔣文禮一把奪過筆,開始刷刷在紙上寫。
阮現現隻看一眼就說不行,需要重寫。
什麼鬼迷心竅,什麼情非得已,什麼一時糊塗……
她隨手就把這破紙撕了,點名葉國,手把手教授。
“把你們什麼時候起的心思,什麼時候和什麼人商量,對話過程,何人參與以及犯案經過一一寫明。”
葉國不想寫,接到蔣文禮眼神示意後咽下一口老血。
把自己想偷了錢進城買工作娶媳婦,到請溫柔幫忙,最後蔣文禮等人參與的犯案過程一一寫明。
他扔掉筆崩潰問:“行了吧?”
接著咬牙切齒,“阮現現,你最好見好就收。”
阮現現沒理,接過紙確認沒問題又說:“一模一樣的,再謄抄兩份。”
“你想乾什麼?”蔣文禮警惕,阮現現卻不說話了,大隊長一行人也從旁靜靜等候。
直到一式三份的認罪書和欠條寫完,又請大隊乾部簽上名字,其中一份交給對方保管後,這才笑回蔣文禮。
“備份啊!有備無患看不懂嗎?”
在對方目眥欲裂下,把自己手中兩份切結書裝進讓他們跌倒,也讓他們恨毒的軍綠色小腰包裡。
幽幽看著眾人笑道:
“一份自己留著,一份交由大隊部保管,最後一份給我京城中的長輩郵寄過去。”
“今後但凡我發生一點意外,這份證據都要交到公安手中。”
“我不幸身亡,證據會到公安手中。”
“不幸落水,被什麼地痞無賴救了被迫嫁人,證據會到公安手中。”
“被什麼人牙子拍花子拐賣進深山,證據會到公安手中。”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我有一點不高興,這份證據都有可能移交公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