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寶珠這時衝過來麵目猙獰,手指一下下指著陸毅。
“離婚?憑什麼?占著我未婚夫身份,又占了我身子,知道我得了病就想離婚?我就問一句憑什麼?”
時隔多年,阮天明第一次如此細致的打量自己當年親定的孫媳婦。
“阮丫頭!爺爺隻問你一句,這小子悄悄喜歡你二嬸的事,你可是一早就知道了?”
阮寶珠沒想對方突然問這個問題,眼神躲閃了一下。
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點心思怎麼瞞得過陸天明?
他繼續發問:“那你可有想過糾正他的三觀,或者告知於我?”
阮寶珠唇動了動,發現的時候她很惡心,更沒有想過告知何人,就怕傳到陸老爺子耳中,他會逼自己和陸毅完婚。
看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孫女,阮抗日心疼,“領導!你彆怪她,這孩子也挺無辜,誰料到毅小子……”
“我不怪她。”陸天明背影崩的筆直,腳步卻透出一種老邁之感,“我連自己的孫子都管不好,哪有臉怪彆人?”
“爺爺……”這話陸毅不愛聽。
“閉嘴。”老爺子嗬斥一聲猛然回頭,“你呢?可願意離婚後去西部重新開始?”
陸毅想了很多,爺爺的意思是,把他發配西部一切從頭再來,他深深低下頭,“我不離婚。”
阮寶珠大喜。
陸天明一個字沒再多說,擰開門把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湊到自己跟前的阮寶珠……陸毅笑了,他在原地站了十分鐘,有人敲門,他睜開眼對來人淡淡道:
“麻煩了!我的妻子患了傳染病,需要入院接受治療,病好,我會親自接她出院。”
他在“親自接她出院”六個字上咬重。
阮寶珠慌了,大聲求救:“我沒病!爺爺我不住院。”
阮老爺子想攔,陸毅看向他,“肝病的傳染性想必您也知道,不僅是寶珠,我建議您全家到醫院做個檢查,
寶珠阮家隨時可以探望,我還有事,先走了!”
……
等到單靜回到家中,迎接她的就是阮泰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
夜晚,還是那間書房,阮抗日叫來老三,老邁的臉上已經擠不出笑容,父子對視半響,阮抗日忽然說:
“三個兒子中,你是最像我的一個。
去吧!阮家祖墳有老祖宗多年積攢下的財富,你等到時機了,我老了,這個家接下來由你做主。”
阮安壓住心底的興奮,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當家做主的機會了,不過他慣於隱藏,習慣性在父親麵前低著頭應是。
阮抗日極其滿意,“去吧!非到局勢明朗,那筆錢不可擅用。”
門外,一道清瘦的背影悄悄離開,黑暗中,阮大姑雙目怨毒。
憑什麼?都是老頭子的親生子女,爸把家產留給老三卻逼她女兒下鄉西北,憑什麼?
她憤怒,她不甘……
她連夜趕到祖墳,找了整整一夜,彆說阮家,附近幾家墳全都掘地三尺,壓根沒找到什麼阮家的基業。
一大早她滿身是土連爬帶滾闖進家門。
“爸!爸!爸!我把祖墳翻遍,彆說金銀錢財,一根雞毛都沒有,您是不是記錯了,把錢藏在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