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她跟陳招娣都沒太在意,正打算支鍋倒油攤幾張薄餅,直到聽見有人在喊什麼胖子一個打一村。
兩人相視一眼,扔下廚具就向著事發中心跑。
她們到時,沐夏正撂倒最後一個三道溝村民,而不遠處圍攏著更多看熱鬨的人,對著場中指指點點。
阮現現看得出,沐夏狀態也並不太好,身體還病著,又經過一場打鬥,腳下都有些不穩。
但她並未急於參與,她是癲,不是莽,直至不知打哪回來舉著鋤頭雙目赤紅的李剛一鋤朝著沐夏頭頂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看熱鬨的村民全部退到一旁,沐夏發現事有不對想躲,礙於身形限製想躲已是來不及……
正欲偏過頭用不致命的肩膀生挨。
千鈞一發之際,沐夏斜後方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拳頭,後發先至迎上李剛這一擊。
拳頭與嬰兒手臂粗細的鋤柄相交,鋤柄砰一聲從中斷裂開來。
空氣靜謐片刻,接著傳來倒吸冷氣聲,人人呆若木雞,那真是拳頭?不是什麼鐵疙瘩?
阮現現沒管周遭漸起的議論聲,扭過頭麵無表情看向麵臉陰沉的三道溝大隊長,嗷嘮一嗓子撲上去。
她不是酷颯禦姐,打人時總要叫大家夥知道那人為什麼挨打,才不會為敵人添加助力,為自己添加阻力。
她衝上去,攥緊拳頭給了李剛一記左勾拳,嘴裡不忘大聲斥責,“用鋤頭砸人腦袋,你是想殺人嗎?”
砰——
李剛右臉挨了重重一擊,整個人向後側方傾倒,吐出一口血的同時,伴有一顆黃色的門牙。
這還沒完,阮現現再次一個健步追上,拎起小手又是一拳,“前方的軍人在冒死填補河道,你竟然在後方偷襲殺人。
是要寒了誰的心?”
“領導呢?這人是哪個村哪個公社的?還不上來幾個人跟我一起治住這個殺人犯將功抵過。”
人群中幾個本在看戲的大隊長神色一凜,或向家中子侄或向身旁村民使了個眼色,示意上去幫忙,先把人控製住。
“嗚嗚!”
雙手被反剪到後,臉腫的像豬頭,拚命掙紮的李剛抬起頭,眼神裡帶著蝕骨怨毒,拚命也想找幾個自己人上來幫忙。
可惜,他的人早被沐夏在上一輪打倒在地。
“你沒事吧現現?”
陳招娣扶著沐夏想過來查看她是否受傷,被阮現現用眼神阻止,她大馬金刀坐在一輛板車上,指指被控製起來的李剛:
“說說吧,怎麼回事?”
眾人:???
你看他這好像被蜜蜂蟄過又被鐵錘敲過的臉,還像是能說出話來的嗎?
阮現現眼瞧李剛不語,嘴裡嗚嗚咽咽沒一句人話,又假模假樣把矛頭指向沐夏,“那你來說。”
對上閨蜜晶亮,好似在說“快誣陷他,姐給你做主”的小眼神,沐夏驀地就笑了。
張口,聲音清亮悅耳:“李剛及其家人串通二流子欲對我實施強奸搶劫。”她頓了一下,
“三道溝村民隻是受到李家人蠱惑才對我出手,我想他們不是故意拖軍人後腿,是非不分,惡意製造麻煩。”
沐夏指指樹林方向,“李家派來的人就在裡麵,被我打暈,去幾個人把他們抬過來潑醒,就知道我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阮現現揮手,剛準備指使兩個平頭大隊村民去抬人,
這時候,圍觀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為首的封白和褚黎身後抬著人大踏步走入。
褚黎:“不用去了,人已經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