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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高級客房,阮現現最先洗漱完成,縮在被子裡小腦袋一點一點。
沐夏正在沐浴,而陳招娣晶晶有味的坐在床頭看著黑白電視機。
裡麵正在播放家喻戶曉的電影,電視滋滋啦啦的白噪音在耳旁環繞,阮現現正是昏昏欲睡,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阮現現猛然驚醒,頭重重一點眼睛豁然睜開。
大門被從浴室出來的沐夏打開,外麵站著一位氣勢淩然,卻在有意收斂氣息的老人。
“您找誰?有事嗎?”
封廣單手置於背後,頷首說叫一下阮現現,努力想擺出慈愛表情,結果越是努力越是徒勞。
當頭發半乾,頭頂一撮呆毛的阮現現趿拉著拖鞋走過來時,就瞧見繃著一張老臉的封廣。
“是您老啊!火車上一彆,再見您老精神更勝從前。”
“什麼您老您老的,我有那麼老嗎?應該跟你爸差不多年紀吧?喊叔!”
阮現現:……
目光詭異將人從頭至尾打量,封廣單手掩唇輕咳,另一隻手晃了晃手裡舉著的文件,眼神示意屋內。
“咳!賈處長一時半會兒估摸回不來,怕你們等急了,先將這批外賓和廠商的資料拿給你們。
早吃透早做準備,方便進去說嗎?”
沐夏早在浴室換好衣服,阮現現沉默著讓開身型,請這位黑省的泰山北鬥級人物入內。
出於小動物般敏銳的直覺,阮現現有種預感,老頭兒眼底深處帶著心虛,一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他進門,隨手將帶來的資料放在桌上,招來阮現現,指著資料最開始那頁,一個叫奧利弗的高大國人。
“小丫頭,彆看資料上這人生的儒雅,一派紳士風度容貌俊美,內裡就是個銀樣蠟槍頭,經常被隨行而來的親叔叔揍。”
阮現現敷衍地點頭:“那是挺廢的。”
老頭眼前一亮,話語意有所指,“這種孩子從小就會惹禍,長大更不叫人省心。
未來誰嫁與這種腦袋裡隻有家族企業,不關心枕邊人的丈夫,苦水都得自己往肚裡吞,你說是不是?”
阮現現因困頓有點遲鈍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老頭兒擱這指桑罵槐呢!
桑是一個名叫?奧利弗的倒黴蛋,那被罵的槐,如不出意外就是眼前這位的親孫子,封白。
阮現現心裡嘖了聲,虎毒尚且不食子,見過黑自己的,真的很少有爺爺黑親孫子的。
封廣這是害怕自己纏上封白?
不惜自毀名譽也要把她這朵小桃花掐死在萌芽之中?
接下來是不是經典的甩錢戲碼?
一句:我們是真愛,得加錢,都到了嘴邊……
隻聽封廣話音一轉,扒拉開第一頁資料,展示起第二頁:“大侄女你看,他這親叔叔就不一樣了。
專情,長情,不會因為生意忽略妻兒,我跟你說,談朋友可要眼明心亮,彆被小白臉的外貌給欺騙了!”
阮現現總算聽懂了,麵癱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看向封廣:“所以,侄子和小叔是真愛,你在敲打我早些自覺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