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淩波遲疑了一下,有些糾結是否要問一聲長輩,但又怕是什麼不好說出口的,自己問了反而不妙,因此表情都變得糾結起來。
容逸很快發現,微微想了一下,就主動解釋道:“我進京趕考,家父家母都在祖籍,這裡並無長輩,鄭姑娘不必介懷。”
這下鄭淩波對去書房就沒意見了。
兩人轉換方向去了書房。
容逸書房挺有意思的,並不大,三麵卻都打的書架,上麵滿滿當當放著書,裡麵並沒有擺放什麼裝飾品。除了書架就是書桌,甚至書桌上也隻放了一個筆架,一些宣紙之類的。
鄭淩波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隻覺得容易這書房和她印象裡的書房截然不同。
雖然但是普遍書生的書房她也並不清楚,隻是她之前去過三哥鄭經任的書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鄭經任本身就不愛學習,以至於鄭淩波每次進去的時候,書房裡都亂糟糟的,書桌上亂七八糟擺著筆墨紙硯等物,地上偶爾還能扔幾團廢紙。
一眼望過去簡直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像容逸這書房,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一看就很有條理。
容逸是真的喜歡關先生的字,因此招呼了鄭淩波坐下喝茶之後就迫不及待去到書桌前將那字帖展開去瞧了。
送的禮物送到了人心上,鄭淩波這個送禮的也是非常開心,一邊喝著小茶,一邊去瞧容逸的書架,一邊還在腦子裡構思一會兒要怎麼向容逸開口。
卻不想容逸看完字帖之後目光灼灼的朝鄭淩波道謝,兩人隨意說了幾句閒話,卻是容逸主動開口:“昨天宮宴時真是驚險,聽那舞者攀附鄭將軍,我心都提起來了。”
鄭淩波“啊”了一聲,很快將這個話茬接了下去:“誰說不是呢?我都以為那舞者被壓下去就結束了。誰曾想好端端的突然扯到了我們鄭家。”
容逸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為擔心的朋友,就這個話題說了幾句,關心地問鄭淩波後續的打算。
鄭淩波想了想,隻能苦笑:“兄長隻當我還小,什麼事也不肯和我說。我確實也不過一女流之輩,沒有什麼門路,要說想法打算,現在還真一籌莫展。”
容逸略作沉吟,從善如流的接話:“我昨天帶你去見的那位朋友和陳統領有些交情。”
他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含笑看著鄭淩波,問她:“鄭姑娘若是有意,逸願為鄭姑娘引薦一二。”
鄭淩波眼睛瞪時就亮了:“感激不儘!”
她並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提這個話題,反而是容逸就已經主動將事情攬在身上了。
本來覺得這人雖然看起來不錯,但女色上略有輕浮,還和柳承望是好友,並不適合深交。
但就衝今天這人這慷慨勁兒,鄭淩波這會兒隻覺得容逸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鄭林波開心的很,眉開眼笑的,朝容逸道謝。
容逸聽著聽著突然打斷了她:“我以為我們都算是朋友了,鄭姑娘還公子公子的叫,聽起來好生疏。”
鄭淩波鄭了一下,莞爾一笑:“容公子稱呼我還不是同樣生疏。”
她想了想,率先說:“我家中行四,容公子不棄,直接喊我鄭四也可以。”
容逸眨了眨眼睛,學著她說道:“逸表字微月,鄭四姑娘稱我微月也可。”
鄭淩波遲疑了一下:“微,微月?”
容逸:“嗯。”
鄭淩波不由得再一次確定了一下:“水上輕盈步微月的微月?”